火靈真仙又問道:“但元敖是天庭仙官,他現在雖被通緝,但還是天庭的壓龍山土地神,這和你口中的降妖除魔可不是一回事。”
“這”姚公麟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火靈真仙著實不好對付啊。
“哈哈。”姚公麟又打起了哈哈,說道:“尚書,雖然我們灌江口沒有執法權,但我家真君有啊,我家真君可是神雷玉府的‘執律天君’。”
火靈真仙道:“好,那請你把神雷玉府或雷部下發的‘捉拿元敖’旨意拿來我看,否則你們就是無旨執法。”
“呃”姚公麟又怔了一下,隨後硬著頭皮說道:“尚書,既然伏魔殿發了令,那就不用神雷玉府再發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如何分的這麼清楚?”
火靈真仙笑道:“你當天庭是你家麼?那麼多府部神司,辦事若無法定章程,豈不是亂了套?”
說到這裡,火靈真仙麵容嚴肅地道:“這個案子歸我伏魔殿辦,你們灌江口不得越權,把元敖交出來!”
姚公麟‘嗬嗬’一笑,說道:“那好吧,容我們商量一下。”
火靈真仙道:“這麼簡單的事情,還商量什麼?以為我沒看到五方旗嗎?”火靈真仙抬手一指,正是姚公麟在暗處運轉的五方旗。
姚公麟見被點破,臉色一變當即喝道:“走!”
火靈真仙清哼一聲,道:“走?走哪裡去?”
話音落下,頭頂天空中閃過一道琉璃定光,頃刻間梅山六兄弟、哮天犬、元敖等人連著五方旗一並,全部被定在半空。
火靈真仙踏步上前,朝背著元敖的張伯時走去。
然而就在火靈真仙走到張伯時身後的那一刻,周圍的虛空突然泛起了一片漣漪。
火靈真仙目光一凝,立刻停下腳步,其後心念一動,頭頂的定光琉璃燈再次照下一道琉璃定光。
但這一次的琉璃定光卻未能定住周圍泛著漣漪的虛空,隻見一道淡黃色的身影從虛空中出現,完全不受琉璃定光的影響。
火靈真仙與她四目相對,隻一瞬間那淡黃色身影便抓住元敖帶走了他,並回身輕揚水袖,隻見空中漣漪再次泛起,那被定住的梅山六兄弟和哮天犬竟然恢複了過來。
在恢複過來的那一瞬間,康安裕立時將手中月牙鏟往天上一拋,隻見那月牙鏟帶著一道鋒銳的厲光衝霄而起,‘砰’地一聲打在了定光琉璃燈上。
火靈真仙瞳孔一縮,隻見那泛著寒光,堅硬鋒利的月牙鏟瞬間打碎了定光琉璃燈的‘琉璃燈罩’。
琉璃玉碎,風鈴輕咽,隻聽‘忽’地一聲,定光琉璃燈明亮的燈芯瞬間熄滅。
‘嘩’熄滅後的定光琉璃燈再無絲毫神力,飄然從控製墜落下來,火靈真仙連忙抬手將其攝入手中,她目光怔怔地看著手中破碎熄滅,變得普通無比的定光琉璃燈,須臾間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火靈真仙麵無表情地將殘破的定光琉璃燈收入袖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梅山六兄弟的老大康安裕。
姚公麟看到這一幕,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再次運轉五方旗,隻見五方旗仙光一閃,這一次是紅光。
姚公麟趕緊發動五方旗,但下一刻卻見火靈真仙抬手一指。
‘嘭’一道火光霎時燒空而起,隻一個眨眼就燒到了五色五方旗上麵。
姚公麟臉色大變,再次驚叫道:“我的神旗!”
然而火靈真仙麵容肅穆凜冽,眼中泛著洶洶烈焰,隻頃刻間便將那五色五方旗燒成了灰燼。
康安裕見狀道:“火靈尚書,那元敖已被人帶走,你還要在這裡與我們過不去嗎?”
火靈真仙渾身燃燒著玄陽真火,神威凶烈,她在燒掉姚公麟五方旗後,目光在康安裕及另外五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忽然收了神威,清笑一聲道:“諸位道友,從西海往南海可以繞回南瞻部洲。我還要捉拿犯官元敖,就不留諸位了,告辭。”
火靈真仙說完朝著梅山六兄弟拱手一禮,然後身罩玄陽烈焰,須臾間便消失在了天空之上。
看到火靈真仙離去的身影,眾人都鬆了口氣,隻有康安裕渾身一軟道:“兄弟們,我有大麻煩了。”
張伯時疑惑地問道:“什麼大麻煩?”
康安裕和另外幾人都不言語,隻有姚公麟說道:“那件琉璃燈能定住一方光陰,此等寶貝被大哥一鏟打碎,這不麻煩什麼麻煩?”
“這有什麼麻煩的?你的法寶不是也被她燒掉了兩件嗎?”張伯時說道。
姚公麟苦笑道:“比不了,我那兩件法寶湊一起也不如那件琉璃燈的萬分之一。”
張伯時笑道:“我看沒什麼嚴重的,她剛剛不都還笑了嗎?”
姚公麟看了張伯時一眼道:“老哥,這很可怕!她隻是暫時忍下了這口氣,因為她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抓元敖,而不是和我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聽到這話,就連張伯時也沉默了,片刻後李煥章問道:“那我們還去抓元敖嗎?”
“當然要抓。”康安裕斬釘截鐵地道:“既奉真君之命而來,豈能空手而歸?”
姚公麟道:“不過可以先回書一封,將此事告知真君。”
眾人點點頭,紛紛讚同了這個做法,其後眾人便駕雲朝二郎廟而去,路上郭申忽然問道:“是誰救走了元敖,解了我們身上的封印?”
眾人紛紛搖頭,因為他們自琉璃定光中解脫出來之後,那人已經帶著元敖離去了。
隨後眾人回到了二郎廟,先將發生的事傳書告知二郎神,接著便又繼續搜尋元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