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魅每每發牢騷,讓她快快好起來,她都好久沒有見到魎了。
風葉才得知,魅和魎是情侶關係。
這一醫一毒,倒也是頗有意思。
司馬營的登基大典刻意延後了些日子,待她身體好了,才換上華服與她一同去登基大典。
司馬營做了皇帝,每日忙得不可開交。
入主後宮,小環也從貼身侍女變成了女官,雖關於她的事宜依舊由她親手搭理,但身邊內間伺候的人換成了春花秋月。
這兩人也是從司馬營手下走過的,倒也放心。
新帝初登大位,要忙的事情很多。
待忙完下來,風葉才得了空,去看已經成為‘太上皇’的司馬稷。
雖說是太上皇,但其實他等同於被軟禁在這裡。
小李子依舊服侍他,隻是如今司馬稷看見小李子,是沒有半分好臉的。
“滾,你給我滾!”
“太上皇,您還是消停些,奴才也想滾,可滾不出去啊!”
屋內,傳來兩人的對話。
“娘娘,這地方晦氣,我們還是回去吧。”春花實在不喜這裡,這空中的味道便讓人作嘔。
司馬營雖然吃食用度沒有缺過這裡的,但伺候的人就隻留了小李子一個。
司馬稷看不得小李子,不給好臉色,日子長一點,小李子看不到希望,會好好伺候他才怪,好用的,好吃的,都是先緊著自己,再給他。
踏入屋內,更是亂的不行,甚至還有老鼠竄過,屋內有著一股臭味和發黴的味道。
聽到聲音,還在嗬斥的小李子渾身一抖,下意識走出來。
一看是風葉,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皇後娘
娘。”
新帝登位,皇後自然也早換了人,司馬靜改回本名,做了司馬營的皇後,這宮裡,早就傳遍了。
“去外麵候著。”
小李子惶恐起身,風葉看了眼身後的春花秋月:“你們也出去候著。”
“娘娘。”
風葉垂眸,麵露不悅。
兩人一時不敢多說,退了出去。
風葉進了裡間,司馬稷半躺在軟榻上。
雖然衣食不差,可此刻哪裡還有曾經風度翩翩的模樣,他的傷因為處理不及時,感染了,雖然性命還在,但腳無法再正常行走。
尋常便是起來走動,也是一瘸一拐,還伴隨著刺痛。
手倒是沒問題,所以,在看到風葉時,抬手便將身旁的東西砸了過來:“瘋女人!”
“瘋女人?”風葉眯起眼:“若司馬靜當真是瘋女人,你又怎麼能欺辱她?”
欺辱?他那裡有機會欺辱她?便是想,也沒機會!
風葉知曉他不會明白,奚落了一番,便離開了。
雪瀾還被囚禁在冷宮之中,宮中事多,無人管冷宮的人。
風葉去的時候,雪瀾幾乎已經是瘋瘋癲癲了,她口中還說著要報仇雲雲,大罵著司馬營。
風葉捏住了她的衣襟,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你的仇人,應該是司馬稷,司馬營當初被召回了京都,是司馬稷下旨去邊塞,讓人殺了你父親!”
她不知道雪瀾有沒有聽懂,但她的餘生,將在冷宮度過,不會改變了。
關於她似乎很恨司馬稷的事情,在她昏厥那一場之後,司馬營沒有再問過。
他遵循著自己的諾言,在位二十一年間,後宮沒有一個妃子,唯有她這個皇後。
司馬營登基沒多久,她就懷孕了,產下一子,之後幾年又生下了一個公主,一個皇子。
沒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會來,生最後一個孩子的時候,風葉難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