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小丫頭,我不是你的敵人,可以把你小利爪收起來了。”
風葉不言。
他又道:“我叫宗蕭,你怎麼稱呼?”
比之前的調侃和引誘不同,對方此刻對方明顯多了幾分尊重。
風葉思索了片刻開口:“柳葉。”
“柳葉?”男人念了一遍:“很好聽。”
風葉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宗蕭大概弄明白了她的性子,又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幫我拔了匕首,我帶你離開沿寨。”
她不語,他也不著急:“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搭夥兒彼此有個照應,我的人就在外麵接應我,但他們不確定我的情況,不敢貿然行動。”
風葉聞言,眉梢微動:“我怎知,你不會自己能活命了,就丟下我?”
男人歎息一聲,當即發誓:“我宗蕭發誓,必和柳葉同生死,若有為誓言,天打雷劈。”
“天打雷劈。”風葉譏諷一笑,這世間的誓言值幾分錢?
話雖如此,風葉走上前。
“怎麼樣,你同意了?”男人對著她笑。
風葉突然伸手,一把將他肩上的匕首扯了出來。
利器破空的聲音帶著一聲血肉和空氣摩擦的聲音,還在笑的宗蕭驟然臉色慘白,發帶也被扯落,當然,此刻相比起傷口的疼,頭上那點兒疼算什麼。
宗蕭那還掛在嘴角的笑都來不及收回,整個人便蜷縮了起來。
他整身體都在發顫,風葉拿著匕首,後退了幾步。
她莫不是太過分了?
好一會兒,宗蕭才換過來,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看向風葉,氣若遊絲:“幫我解綁。”
這次風葉沒多言,上去就著匕首割開綁在他手上的繩子。
她扯了扯,
那繩子隻是繞過他腳一圈,並沒有綁上,隻要割開手上的,就行了。
男人的手長時間血液不流通,已經發白發紫。
繩子鬆開一瞬,他便歪倒在地,右手幾乎是扭曲著按在肩頭的傷口上,他閉著眼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躺了一會兒,手上的青紫消散了些,他才坐起身,目光看向風葉:“柳葉姑娘,下手挺狠啊。”
風葉歪頭:“難道要讓你看著,然後慢慢拔出來就不疼了?”
宗蕭一愣,她說的似乎沒錯。
也就是說,這丫頭出其不意的拔匕首其實不是壞心思?
長痛不如短痛。
“多謝了。”宗蕭看了看傷口。
傷口很深,即便按了一會兒也還有血在往外冒。
她看向風葉:“如果不想和我同死,可能要麻煩柳葉姑娘幫一下忙了。”
他指著傷口:“如果不製止一下,我可能還沒走出去就流血流死了。”這話,雖然是他自己說的,但那幾分調侃的意味,真是............
風葉走過去,用匕首隔了他袍子下麵還剩的一點布,隨後取出了她之前殺了那山賊的細發簪,擦乾血跡後在匕首上搓熱。
看她把發簪往自己胸口上按,宗蕭嚇了一跳:“這是?”
“放心,我不想和你同死。”
她用發簪尖銳的那一端,戳破了傷口的表皮,隨後扭過去,穿透另一邊,往返兩次,傷口的表皮暫時被‘縫’起來了。
她的簪子除了金飾,簪子是銀的,細簪的逕口纖細,有些軟度,再借用布條,暫時封住傷口,應該問題不大。
這法子她親身試用過的,段時間的止血,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