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從歐陽燕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柳緗心中難受得很,回去便發了一通脾氣。
又是摔花瓶又是踢凳子。
好在,想到宋陽,她心中舒適了許多,也沒鬨太久,便讓翠兒給她梳洗。
翠兒讓人把破碎的物件收拾出去,隨後跟著柳緗進了閨房。
歐陽燕回到屋內,便拉下了臉。
這柳緗能為了一個宋陽算計柳葉,怕是以往對柳葉那姐妹情深也是裝出來的。
院外有護衛求見:“夫人,是小姐和利姥爺的信。”
“拿來。”
柳緗對自家女兒的姐妹情深是假的,那麼關心自然也是假的。
那她為何要打聽她的情況?
展開書信,自家女兒的信倒是說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是絮絮叨叨了近來玩樂之事。
但歐陽利那一封,歐陽燕看完,整個人都陰沉了。
“夫人,這是怎麼了?”慶兒她是歐陽燕的陪嫁侍女,早年便跟在她身邊了,還沒見過歐陽燕如此駭人的神情。
歐陽燕皺了皺眉:“難怪這麼關心葉兒,原來是關心她死了沒有。”
她抬手,一把將手中的手中信紙甩了出去。
慶兒將信紙撿起來,早年陪著歐陽燕早讀,她也會認些字。
看完信,她也不免驚訝:“夫人,難道是那柳緗買凶想要害小姐?”
“十有八九是她。”歐陽燕道:“葉兒性子與我相似,柳府這宅子裡沒什麼太過勾心鬥角的事,我平日裡也限製頗多,那柳緗敢來找我打聽,定是覺得葉兒沒有與我說什麼。”
“說起來也是,以往葉兒和她有衝突,我都叫葉兒讓著她,葉兒委屈哭訴,我也多是沒聽進去。”
便是這次宋陽的事情鬨開,她雖心有芥蒂,卻還是想著得過且過。
如今這買凶殺人,便不一樣了。
慶兒問道:“小姐,可要知會老爺?”
“不!”歐陽燕在房內來回踱步了片刻:“此事先不要聲張,柳緗這丫頭的心機實在超乎我的意料,她既然已經動了想要葉兒性命的心思,知道葉兒沒事,暗地裡不知道還會使什麼手段。”
“我們手中沒有她害葉兒的證據,一切都隻是我們猜測,柳緗和葉兒都是他柳仕的孩子,這事兒告訴他,反而是保了柳緗。”
歐陽燕思索了片刻:“是我心放太寬了,如今柳緗那院子裡的下人都是她自己在打理,以往她帶人回來我沒往彆處想,如今一看,她那院子裡竟是沒有一個是出自柳府的人,都是她從外麵帶回來的。”
這也就代表了,柳緗一早就開始謀劃了,不是近來因為宋陽的事情才起了心思。
“這樣,慶兒,告訴賬房先生,這個月柳緗院裡的月錢,先不要送去了。”
“小姐,這樣好嗎?”
對,這樣太明顯。
歐陽燕想了片刻:“我平日裡給柳緗院裡月錢不少,以往是想著她可以買些自己用的,可這些東西她院裡買了之後都報賬給了賬房的。”
這些錢算下來數額不小,若不然她怎麼會有閒錢在京都裡布施,又買回去那麼多下人。
如今,更是拿著她給的錢去買凶殺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