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魚今日沒有來,想來是還在調養。
她轉頭,將目光落在了大殿角落的唐宿身上,伸手指向他:“這位,想必整個宗門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
唐宿皺眉,她搞什麼,難道還要在大殿上給自己難堪不成?
給自己難堪?到底誰難堪,馬上便知曉。
她環顧四周眾人:“他叫唐宿,在我入無相宗的前一年,我還不認識他,那一年,我父親被人暗算,為救父親,傷了我這雙眼,那個時候唐宿出現,與我父親說他是千年前唐家主家的後人,因為無處可去,便投奔已經分離千年的唐家分支,也就是我家。”
“笑笑。”唐宿輕呼一聲,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提這些事。
看著周圍人略有些疑惑的目光,唐宿心中覺得不安,可理智製止他沒有走上殿中阻止風葉。
如果他現在上去,彆人反而會多想。
雖不安,可他心中更多想的是,她隻是自哀自怨。
他此刻還坐得住,希望他接下來也坐穩了。
“我父親將他當自己的兒子,吃穿用度,絲毫不比我這個為她險些送了命的女兒差。”
“唐宿也覺得我唐家待他不錯,曾經發誓,他願意用儘一生的醫術為我醫治。”
她笑了笑,看著麵色有些微白的唐宿。
花上仙皺眉,有些不悅:“唐笑笑,你與唐宿之間這些男女之事,你們私下解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言說,你倒是不覺得難為情。”
“難為情?”她目光落在花上仙身上:“花上仙既然嫁於井上仙為妻了,想來對男女之情是頗為了解。”她未曾提及男女之間半點,她倒是會接話。
“你這小輩............”
“唐宿當著我的麵對我父親發下這個誓言.
...........”
她頓了頓:“就依花上仙所言,這是男女之事,此事不提,我們就來說說風上仙的事情。”
她眼眸微沉,整個人瞬間尖銳起來:“唐宿落魄,是受了我家的恩惠,也是因為唐家,才有與我一同入無相宗之事。”
唐宿看著她,手指顫抖,微皺了眉。
“你錯了。”殿外陡然響起一道女聲,女人一身粉白長衫,漫步而來,如同仙子墜落凡塵:“唐宿的資質,放在整個修仙界,都是不差的,是金子,總會發光,即便沒有唐家,他也遲早會踏入修行。”
正主來了。
風魚麵色透著些蒼白,裙擺,袖口,發髻能看到些許淩亂。
不用看就知道,是因為出事了,急急趕來護人的。
“風上仙說的沒錯,可您也不能否認,那個將璞石撿起來的人,就是錯的,難道我父親好心收留,半分情分沒有,反倒是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