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厲害。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樣,就省了時間去找尋她了,具體的位置,就擺在她眼前。
“你要去找她?”梁晨問。
“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風葉沒有否認。
梁晨默了片刻:“我沒什麼要做的,我陪你一起。”
她並沒有回答他,但是也沒有拒絕他,可看她的樣子,梁晨知道,她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或許,在她心裡,他現在隻是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不可信,也不可靠。
風葉點開地圖,看著上麵靠在一起的兩個點,微微挑起眉:“看樣子,她抱了個大腿啊。”
她記得四十四號所在的營地位置。
那麼另一個營地的人,自然就是排名第一的那位黃陸。
周瑩居然和這個人在一起。
在這個地圖上,人可以動,物資可以動,但營地是固定的。
她不會記錯。
兩人連夜往回走,但風葉高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耐力。
小腹傳來的疼痛感,脖子處傳來的不適,長途跋涉的脫力,頭重腳輕的眩暈感襲來時,她根本站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不過,她並沒有倒在冰涼紮人的灌木上,而是在梁晨懷裡。
青年身上有著一抹說不明的清香,有著淡淡的煙草,還有一種無法言明的味道。
風葉閉上眼,捂住額頭:“我得休息一下,你可以先走。”
梁晨無奈:“你覺得,我像是那樣丟下你就走的人嗎?”
他頓了頓又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
風葉閉上眼,偏過頭,沒再說話。
他願意等就等吧,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應付了。
梁晨找了塊稍微舒適些的地方,把背包取下來給她當枕頭墊上,才將她放了下去。
即便這樣輕微的動作,也帶來了強烈的眩暈感,同時襲來的還有想嘔吐
的不適感。
她生生忍住,側過身子,手掌緊緊握住腰上的匕首。
梁晨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防備,歎息一聲:“我稍微走遠些,你要是需要幫忙,就喊我,我能聽到。”
直到他走遠,他依舊沒有聽到她回答他的話。
聽著梁晨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風葉睜開眼,月光之下的森林,仿若覆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這具身體,隻是來例假,而且明明已經快結束了,但這種感覺是不是太強烈了些。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能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在肌膚上滑動,但那種麻木好像不是自己脖子的感覺依舊沒有改變。
這具身體的傷勢太重,周瑩狠了心想要殺她,想要她沒有辦法抵抗掙紮,可不單單是壓住她就行,身上還有多少暗傷,沒法細致去查驗,雖然她憑借自己的強大的耐力和意誌力能正常行動,但說到底,這種傷對於一個普通的身體來說,是難以承受的。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最少也要臥床一個星期。
風葉摸索了片刻,拿出梁晨之前給的藥瓶子,一點點的抹在脖子上。
清涼感湧入毛孔的一瞬,身體的不適感好像減輕了不少。
她瞌上眸子,意識陷入黑暗,同時略顯雜亂的呼吸,也逐漸輕柔平緩了起來。
梁晨從夜色下靠近,在距離三米開外停了下來。
她太敏感,再靠近,就要被她發現了。
即便睡著了,她也是不安穩的,身體帶來的疼痛和難受,讓她蹙著眉,白淨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良久,梁晨眼中閃過一道紅光,但很快又消失無蹤,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神情間滿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