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這個字,可不是她一個凡人靈魂適用的。
而在今日之前,她更為大膽的行為便是取得天珠了。
如果說之前她還覺得自己是三千的囚徒,在獲得天珠之後,她這個想法就徹底產生了動搖。
他明麵上似乎為奴役和限製她,但事實發生之後他又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當然,這些都隻是她的猜測,究竟是他沒放在心上,還是其他什麼緣故讓他無暇顧及此事,具體緣由,她也不清楚。
從初入三千世界至今,她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和原主身體的變化。
原主的情緒對她的影響從最初到現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其中變化。
從從前的被影響,到如今的善用原主情緒,原主本身的情緒對她影響明顯在變少,甚至漸漸受她所控。
她也從原來的愣頭青,漸漸能體會到自己對主角人物動手,不同情況下會產生的不同‘懲罰’效應。
也清楚的知道,法則最大的底線。
她對司馬長空的催眠會讓他短時間內死去失去掌控身體的掌控權,這會被法則判定為試圖抹殺他的靈魂。
而理論上來說,這種抹殺靈魂的反噬,就會在她身上產生效應。
堅持寫完退位詔書,已經是她的最大極限了。
她的神魄,在不知不覺中,竟是已經能和世界法則一爭。
她是她,卻又似乎不是她了。
她現在,到底還算不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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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外麵傳來了幾聲輕柔的敲門聲。
銀迅速回到天珠之中。
風葉將天珠收起,睜開有些疲憊的眼:“何事?”
外麵傳來孫清寒的聲音:“公主,大臣們都已經入宮了。”
她還忘了,這宮裡還有一爛攤子沒處置,她閉上眼,幾秒後重重歎了口氣:“現在什麼時辰?”
“回公主,馬上要四更了。”
淩晨一點左右嗎。
她從榻上走下來,腳下輕飄飄的,好似踩在棉花上,這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進來吧。”
孫清寒推門而入,看著她慘白的臉,眸間浮起幾抹擔憂:“公主,清寒這就去請禦醫。”
“不必!”風葉叫住了準備出去的孫清寒:“替本宮上妝。”
孫清寒看著她,心中有些猶豫,但主子的命令,她知道她隻能聽從。
孫清寒手腳利落,不一會兒便將那一臉憔悴和慘白遮掩了。
風葉站起身,她伸手將她扶住。
走出宮門,周謹早就帶著轎輦在外頭候著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金鑾殿去。
此刻,金鑾殿內眾臣議論紛紛。
唯一還顯淡定的,就隻有林埭**了。
自上次的事件之後,林埭就覺得還是在司馬風葉那裡站得住腳的。
今夜是長公主召大家入宮,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