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摘星有些許慌亂的抬頭,愣了片刻才應聲:“是。”說完,她看向風葉的方向。
風葉輕輕放下筷子,抬頭直視上座的北蒼王:“王上說錯了。”
“什麼錯了?”北蒼王看過來,屬於君王的壓迫瞬間將風葉籠罩。
顯然,他不高
興了。
若是彆人,隻怕此刻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風葉倒是神色如常,淡淡道:“離國已亡,哪裡還有什麼夙將軍,現如今的夙葉,不過隻是一介草民罷了。”
她站起身,退後兩步,朝著北蒼王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隨即道:“夙葉知曉自己身份尷尬,此次央求武勝公子帶我進宮,其實沒想過還能出去。”
“夙葉本欲宴會過後求見王上,仔細想想,在這裡說似乎也一樣。”她神情淡淡,目中無光,似乎一心求死。
這般模樣,倒是讓北蒼王先前的怒意淡了些許,隻想聽聽她要說什麼。
風葉看向離摘星,口中道:“夙葉前來,不為彆的,就想問一句,離摘星,你害死自己的兄弟父親,午夜回夢,可曾有半點歉疚?”
離摘星沒料到,風葉會上來就這麼說話:“夙葉,我待你不薄,你到底要...........”我如何!
“你待我不薄?”沒等離摘星說完,她嗤笑一聲打斷:“是背地裡與公眾女子譏諷我一個女人上戰場,如同爺們兒一般,讓你瞧不上,還是一口一個我渾身汗臭味讓你不堪忍受?亦或者,與他人討論,我若是在戰場上來了葵水,是如何處置的?更甚在你父麵前搬弄是非?”
“你嫌棄打仗的將士們一身汗餿味兒時,你曾想過,若是沒有戰士們戰場殺敵,何來你在王宮的安逸,離摘星,你如何待我不薄,不如說
一說?”她這番話,引起不少武將的共鳴,一時間看向離摘星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怪異。
離摘星此刻根本沒注意其他人的神情,腦中下意識想以前和夙葉相處的一些事物,這一番思索,倒還真是讓她抓住了一件事。
隻是她還沒說,夙葉就先開了口:“你倒是賜了一副釵環,宮中女子常配的步搖,我乃武將,根本用不上,我第二日練兵未帶,你便讓宮人去營中打了我二十個板子,任性妄為的摘星公主不會忘了吧?”
她猛地轉頭對著北蒼抱拳彎腰:“夙葉此生行的正,坐得直,舊主已
去,她不仁,我自離去便是,但夙葉思前想後,實在是看不慣如此一個不忠不孝,自私自利之人禍害他人..........”
北蒼王看了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離摘星,擰眉道:“你入我北蒼王宮,就是為了逞一番口舌之快?”
“是。”
北蒼王將手上杯子一扔:“這是北蒼移都之宴,由得你在大殿上如此放肆?”
這就怪不得她了,原她想著等宴席末尾再發難離摘星,是北蒼王自己將她提溜出來。
這北蒼王原意不就是拿她和武勝扯點兒皮,順便再把離摘星貶低一番?
她沒扯上武勝,但也算是順著他的心意不是?
這北蒼王顯然是不待見離摘星的,但自己的兒子喜歡,他也沒法。
畢竟左丘天盛才立了功,一個女人而已,給他就給他了,在北蒼王看來
,這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