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走進院子時,後麵劉宜容帶著一眾家丁和婆子匆匆趕到。
“你放肆!”她大喝著衝來,由兩個婆子攙扶著進了院門:“你,你大膽,竟敢擅闖我盧府內宅!”
向華轉身,抱拳行禮:“冒犯了,是向某的不是。”
見他這般,劉宜容擰著眉:“現如今知道冒犯了?你可知私闖官眷內宅是..........
.”
“向某雖有錯,但夫人的錯,向某才更要問一問。”劉宜容話還沒說完,就被向華打斷。
“什麼?”劉宜容一時間沒緩過神來。
向華見此,走到風葉麵前,對著風葉再次行了禮:“盧大人是一個好官,京中百姓稱讚,皇上信任,可卻是不知,盧大人的後宅竟是如此。”
“什麼如此?!”劉宜容怒喝。
向華指著台階上站著的風葉:“華家獨女,盧大人的親侄女兒,在盧府的後宅之中,就是如此過活的?!”
劉宜容此刻才注意到台階上站的風葉,一眼看過去,腳下止不住一軟。
她當即微微側頭,咬牙切齒:“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婆子惶恐上前接了句:“昨兒三小姐讓樊婆子和李婆子打的。”
“這兩個不中用的!”劉宜容罵道。
罵我之後又覺得不對勁:“樊婆子和李婆子在宅子裡辦事多年,不會乾這麼蠢的事兒,就算是打了也不可能打臉,更不要說還留下這麼明顯的傷痕。”
“夫人,一道動手的,還有三小姐院兒裡的幾個丫鬟。”
劉宜容聞言,麵色難看:“這些個丫頭,淨給主子找麻煩。”
她調整了神色,對向華道:“這是我盧府內宅之事,我自會處置,你一個外男,到我盧府來耍威風闖進後宅,你想做什麼?”
向華哈哈一笑:“夫人這樣避重就輕可不算回答。”
“我盧府好意接待掌櫃,是你闖我盧府後宅在先,要
回答,也是你向掌櫃應當先回答。”劉宜容走到如今,也不是個好拿捏的。
向華不接話,而是走到風葉身側:“我道是以為盧夫人為何不肯讓向某見華小姐,竟是不知華小姐在你盧夫
人手下過的竟是這樣的日子。”
沒等劉宜容開口,風葉走下階梯,向她行了禮:“舅母,我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林記當鋪的向掌櫃乃是舊識,原想著過幾日拜訪,沒想到向掌櫃自己來了。”
說完,風葉抬眼,一雙眸子與劉宜容四目相對,隨即微微勾了勾唇角。
劉宜容隻看到,那一雙水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挑釁。
挑釁?
這死丫頭難道是故意的不成?!
“華丫頭,你若是見舊識,舅母自然不會阻攔,可你能讓外男闖進來?!”就逮著這件事,她就是打她一頓也不為過。
然而劉宜容沒想到,剛剛還挑釁的女孩兒突然一臉害怕的後退了幾步,還險些跌倒:“舅母這樣說,可知曉是什麼意思?您這樣,是要逼我去死?”她眼含熱淚,一副絕望之態。
劉宜容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她又道:“我來盧府快近兩年了,您說什麼就是什麼,舅父因著我,要分出心思去打理江南的產業,我感激他,這兩年一直謹小慎微的活著,可舅母一句話就要把我釘死在私通外男的罪名上。”
她搖著頭,淚珠順著臉頰滴落,她重重咬了咬嘴唇,刺目的血紅自她唇角溢出。
劉宜容呆住
了,她這是要做什麼?尋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