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嫻靜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三妹妹跋扈,可不知曉,她是這般膽大包天,竟敢把葉妹妹打成這個樣子?”
“你放屁!”劉宜容哪裡容得盧嫻靜這樣說話,氣得罵出聲來。
“夫人這話有意思,難不成葉妹妹還是自己把自己打成這個樣子的?”
劉宜容頓了頓,猛地轉向身後一眾人:“昨日在表小姐院子裡鬨
事的下人,都給我抓來,一個個以下犯上的玩意兒,還敢攀誣主人!”
不愧是在後宅活了半輩子的人,劉宜容反應極快,言外之意是刁奴所為,跟盧清蕊沒有半毛錢關係。
向華開口:“盧夫人這話也就隻能哄一哄兩位小姐,向某什麼人沒見過?難不成盧三小姐院子裡一屋子的都是以下犯上的刁奴不成?這樣的下人,盧夫人沒有亂棍打出去發賣了,還放到三小姐院中用?”
劉宜容被懟得啞口無言,他明明才來,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難不成她這後宅中有吃裡扒外的?
“倒也不用盧夫人費力氣去找什麼‘刁奴’推出來處置,既然盧府不容,向某這就帶華小姐離開。”
“什麼?!”聽到這話,原本語塞的盧夫人瞬間炸毛:“你帶走華風葉?你是什麼身份?”
話落,又指著風葉道:“方才你還叫委屈,你瞧瞧,這男人都要帶你走了,你入我盧府兩年,我竟是不知你如此‘不知廉恥’!”
風葉微微垂眸:“向掌櫃早些年得父親所救,風葉與他自幼便相識,舅母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去江南打聽。”她歎息一聲,語調中是無儘悲涼:“風葉不知,自己在舅母心目中,竟是如此不堪。”
“盧夫人執掌中饋,想必應該非常明白一個女子的名節有多重要,開口閉口便是汙蔑,難不成盧府的表小姐背上了一個不好的名聲,能體現出盧府小
姐們的名聲更好?”
“你!”聽到這話,劉宜容神情略顯慌張,華風葉再不好,這兩年也是養在盧家的,若是她名聲不好,隻怕自己的女兒也是要受幾分影響的。
盧嫻靜補刀:“過幾日我便要入宮麵見宮中的貴人們,母親是想此事鬨起來嗎?”
“靜丫頭,你這是威脅你母親?”本就心中窩火的劉宜容被徹底激怒。
她娘沒福氣,早死,她在盧府這麼多年,她盧嫻靜就是再不情願,也得稱呼她一聲母親。
劉宜容不明白,一個自身難保的臭丫頭,怎麼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盧嫻靜麵色不改:“母親此言差矣,嫻靜隻是提醒母親,此事鬨起來,於母親不妙,於盧府不妙,於父親的官途更是不妙。”
她一口一個母親,神情間卻沒有半分敬畏之色。
“你!”劉宜容仔細打量了幾人,突然想起昨日糕點的事:“好哇,我算是明白了,你們昨兒就算計著呢!”
“夫人說什麼?嫻靜聽不明白。”
劉宜容甩袖,看著風葉:“華風葉,你謀劃如此之多,就是想離開盧府?你舅父下朝回來,你該如何交代?”
把盧宗平拉出來,還能嚇到她不成?
“好好好!”劉宜容揮了揮手:“讓她走!”
劉宜容這話多少是有些氣惱在裡頭,但沒想到,風葉竟是馬上就讓元桃去收拾東西。
向華帶來的小廝也在此刻動了起來。
華風葉入府之時,從江南帶來了不少東西
,劉宜容那兒子平日裡來誆騙走了不少值錢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