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哭!
她拿了京樂優找老祖求來的築基丹,是答應了京樂優事情的。
而這件事,隻能待在京風葉身邊才能完成。
若是她食言,沒有辦到,京樂優豈能饒了她?!
京樂優身後可是京家老祖!
她一個小小的京家家仆,修為才築基,哪裡得罪的起!
“小姐!小姐!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您告訴我,您不要不要奴婢!”她大喊著,擔憂與恐懼交織,竟是真的哭出聲來。
喊了幾聲,卞月自己似乎也察覺到自己這模樣有些過於淒慘。
想到那些個要看她笑話的人,下意識停了下來。
但很快,她將心中唯有的那一點自尊心拋去!
她跟了她那麼多年,熟知她的性情,自己在這裡哭鬨,將事情鬨大,或許還有機會回到她身邊,想到此,乾脆跪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嚎。
事實如她所料。
她在院子外跪了三日不曾離開,嚎哭的累了就歇會兒,緩過來了繼續哭,這動靜驚動了少人瞧熱鬨。
雖礙於京風葉這個大小姐的身份他們隻敢借口路過悄悄看,但最近路過的吃瓜群眾還是太明顯了,她這是多少層?上麵住的人哪一個不是能在京家說上兩句話的?這小院兒門口時常又哪裡有那麼多過客。
眼看事態發展不對,風葉隻能露麵。
不過,她有張良計,她亦有過牆梯,誰懼誰?!
趁著外麵有幾個看熱鬨的路過多停留一會兒,風葉拉開院門,目光落在卞月身上的一瞬,立即紅了眼眶。
淚珠蓄滿眼眶,隱忍又心疼。
“你何必這般。”她歎了口氣,從院裡走出來,要去扶起她。
卞月自然不肯起,非要她鬆口:“小姐
您答應我回去侍奉你了嗎?”
風葉聞言,‘正欲’扶她的手猛地頓住。
她站直身,看著眼前的人半晌,眼眶終是管不住淚珠子,她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轉過身,帶著幾分顫抖,幾分隱忍:“日後我要苦修,你留在我身邊,隻會耽誤了你。”
她再次狠狠抹了把臉,將臉上的情緒控製好,轉過身。
在外人看來,她是極為舍不得卞月的,瞧著人在眼前就哭了。
可‘為了她’,卻又不得不將人趕走。
這不,背身的時候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臉頰和眼角都擦紅了。
“今時不比往日,你應當明白我的苦心的。”
說起這句話,那幾人不由下意識瞧了眼隔壁院子。
可不是嗎,二小姐京樂優回來之後,這京家就變了天了。
要知道,現如今可是老祖護著她,還親自教導,這京家,可沒有人有這份殊榮?
便是她京風葉是京家最年輕的元嬰修士又如何?
她現如今知道苦修還好,若是再如以往那般,屆時說不定得被二小姐比了過去。
老祖的手段豈是他們這些小嘍囉能明白的。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八卦。
修士們亦是如此。
風葉的話點到即止,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傳去。
便是入了老祖的耳中,她也是有理的!她可什麼都沒說,都是以訛傳訛,誰也不能找她麻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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