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她抬起手,用木勺子將粥遞到她嘴邊,眼中滿是認真:“隻有吃下東西,才能活著。”
風葉抬眼,在她眼中還看見了幾分心疼。
心疼?
她心疼她?
明明是他們寨子的人逼得她自刎。
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她不知曉的內情。
風葉張嘴,任由熬得稀爛的粥順著咽喉一點點往下滑。
吞咽帶來的痛苦比自刎時痛上千百倍,可她必須吃。
隻有吃下去,她才能活下來。
這個世界的靈氣充足,能讓她修煉內氣減少自己的痛苦。
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第一次坐起來時,腳下都飄飄的。
這是躺太久了,在加上身上的傷讓她失了氣血,根本用不上力的緣故所致。
她能下床以後,照顧她的婦人過來的頻繁了些。
話裡話外都是提醒她,不要想著逃跑。
房間外麵也不再是空蕩蕩的,總有一個男人在外麵走動,顯然是看住她,防止她逃跑的。
風葉什麼都沒說,房間裡沒人的時候,她自己做一些有助於恢複身體的小運動。
有內氣相助,她的身體也沒有那麼糟糕。
傷勢也恢複的不錯。
給她醫治的大夫時隔半個月再來,隻是給她簡單的開了些許補藥就離開了。
身體大好
,也被看的越發嚴實了。
原主的記憶中,因為她身體太嬌弱,這寨子裡的人都沒把她當回事,才給了她機會逃跑。
風葉雖然不能說話,但瞧著那精神頭極好,就怕她找著機會跑了。
大夫離開後,風葉就著桌上的水,沾著在桌麵上寫字。
那婦人瞧了兩眼,皺起了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桌麵上的字,開口道:“我認識的字兒不多,你有話說?”
風葉點頭。
那婦人猶豫了片刻:“你且等等,我去找個識字兒的來。”
她快步離開,風葉坐在桌前,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
過了許久,她才終於領著人回來。
來人頂著大胡子,他個子極高,身形魁梧。
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待進了屋,他瞪著一雙眼看過來:“胡嬸兒說你有話說。”
風葉點點頭。
見她點頭,那壯漢神情不悅:“有話就快些說。”
心頭突突,讓風葉呼吸有些不順。
這是屬於原主的性格,現如今也是他的。
此人說話太凶,嚇著她了。
風葉用手指沾了水,在桌麵上寫下自己要說的話:“你們是誰?”
那壯漢見此,擰著眉不悅道:“知道我們是誰又有什麼用?你隻需要知曉,我們救了你的命即可。”
風葉歎了口氣,用袖口擦了水漬,繼續寫:“謝。”
水漬乾得快,也不好擦,她自然是怎麼簡便怎麼來。
隻要那男人看懂了就行。
她擦去那個謝字,又繼續寫:“你們既救我性命,為何不告知我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