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嬸兒頗為欣慰:“公主要好好養護好身子。”
風葉喝完粥,想沾水寫字,想起胡嬸兒不認識幾個字,她拿了筷子,將袖子鋪平,以寫字的姿勢比劃了起來。
期間目光灼灼的看著胡嬸兒。
折騰了好一會兒,胡嬸兒才說出她想要的:“公主是想要筆,還有紙?”
風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行,行。”胡嬸兒收了食盒,快步離去。
但她並沒有如期望那般給她送來紙筆。
而是待天快黑時,之前見過的那人來了。
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粗布衣的仆從,模樣也高大魁梧。
兩人一進屋,好似她這屋子都小了許多。
“你要紙筆做什麼?”男人一進屋,就發出了詢問。
風葉看了眼他,將目光落在了他身後那仆從手中的紙和筆上。
見她不說話,男人似乎才想起來她說不了。
讓人將紙筆放下後,卻又想起還沒有墨。
隻好囑咐那仆從又離開去取墨條和硯台。
送晚餐的胡嬸兒在仆從離去後進了屋,取了燭台點燃,照亮了已經暗沉的房間。
放下晚餐後,胡嬸兒便離開了,隻說一會兒來收拾。
很快那仆從折回,熟練的取了墨條,水,開始研墨。
瞧著差不多了,風葉執筆,寫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說不了話,紙筆能寫出我想說的。”
她將紙推到男人麵前,讓他可以看的清楚些。
女人的字跡娟秀,卻並不拖泥帶水,一筆一劃帶著沒有半分女兒家的嬌柔。
男人
點點頭:“那你日後想要什麼,便寫在紙上,我會讓胡嬸兒給你送來。”
風葉笑了笑,將紙取回,輕輕寫下一個謝字。
男人擰眉,這是第二次她謝謝他,卻隻寫下一個謝字了。
風葉繼續往下寫:“這屋裡有些乏悶,我可否出去走走,讓院子裡的人撤了。”
“不行。”
風葉無奈,繼續下筆:“我心中知曉,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會悄悄離開,實在是這屋子裡實在太悶了。”
她將紙遞過去,沒等男人看完又扒拉回來:“我保證。”
看到末尾那我保證三個字,男人不由自主笑出了聲:“你保證?你的保證真的有用?”
風葉氣急,下筆都潦草了許多:“我知曉你留我,是想保我性命,離開了這裡,想殺我的人還有很多,那些想要我性命的人,不會讓我出現去破壞他們的計劃。”
看到這些,男人沉默了。
兩人對視許久,終究還是他妥協了。
他看向身後的仆從:“讓院子裡的兄弟回去吧,這些日子辛苦他了。”
風葉看著那仆從出去,和院子外看守他的人說著什麼,抬手在餘下不多的紙頁上寫下了個謝字。
看著那個謝字,男人再度擰了擰眉,站起身離開,隻留下一句話:“用膳吧。”
用膳?
風葉看著桌上的菜粥,微微挑眉,此人的身份,存疑啊...........
早上醒來,外麵沒有了看守的人。
風葉邁著步子走出房間,她並沒有選擇走遠,隻是在台階上坐下,看著久違的天空發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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