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上有劍傷,好在不深,血早已經止住了,隻需簡單包紮即可。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在打鬥中撕壞了,不能穿了。
醫館郎中有個女兒,敬孟便讓人尋了身衣裳給她換。
當然,衣服錢一並算在藥費之中。
無人注意到,與敬孟同來的少年看見她隱隱顯露的肩膀微微出神。
包紮好,郎中留她一人清洗身上的血跡便出去了。
傷口不可碰水,所以她隻能用毛巾一點點把身上擦乾淨。
待換好衣衫,她才看向屏風後的一處簾子。
先前她就發現了,那裡麵藏著一個人。
她不覺得那人是來偷看自己的,但也不明白這人有什麼目的。
她選擇裝傻,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靠近屏風時,那簾子被掀開,裡麵的人主動走了出來。
是先前抱她來醫館的少年。
“抱歉,雖有些唐突,但在下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風葉挑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少年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請問姑娘,家住何地,爹娘是何人。”
他的目光落在風葉肩頭:“姑娘,你肩上的印記,從何而來。”
肩上?
風葉下意識抬手摸了摸他看的肩膀,眼中滿是疑惑。
她肩頭,有什麼印記?
彆說她沒見過,就是原主的記憶中也完全沒有關於肩上什麼印記的。
外麵響起腳步聲,
少年迅速躲回簾子。
敲門聲響起,郎中女兒的聲音傳來:“姑娘需要幫忙嗎?我爹爹讓我來看看,怕姑娘有傷不好擦洗。”
風葉看了眼簾子,走到門口拉開門。
見她已經穿戴整齊,少女笑道:“原來姑娘已經收拾好了。”
她目光中帶著幾分癡迷:“姑娘你長得可真好看。”
風葉微怔,麵頰不由自主泛起了紅。
她害羞了。
郎中的女兒瞧著比她大些,但到底還是孩子心性,見她紅了臉,嘿嘿一笑:“姑娘,你臉紅了,我誇你,你害羞啦?”
風葉笑了笑,落荒而逃。
外麵是鋪麵,敬孟此刻正和郎中說著話。
風葉站定在他麵前,行了禮:“多謝公子相救。”
敬孟笑了笑,搖著手中的折扇:“姑娘客氣了,我想那樣的情況,任誰見了都會施以援手的,更何況,把你帶來的也不是我。”
風葉笑而不語,可不是任誰見了都會施以援手,畢竟人性之惡她見了不少。
敬孟隻是客套話,風葉自然明白。
身後傳來開門聲,敬孟站起身:“阿真,小姑娘是你救的,送她歸家,你自然是要一同的吧?”
風葉看向被稱之為阿真的少年。
少年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敬孟問她:“姑娘怎麼稱呼?家住何處?”
風葉屈膝再行了一禮:“我叫幼憐,住在醉春樓。”
“什麼?”敬孟驚訝出聲,很快又似覺得自己這般神情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隻是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