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亙麵色一紅,他當然知道風葉說的不要臉是什麼。
但這會兒他要抓人的錯處,自然是裝糊塗:“侯府就是教你如此罵自己婆母和夫君的?”
“尋風葉,我倒是不知道,你心思竟是這般惡毒,若早知曉你是這樣的人,拚上一切也定要退婚!”
“現在也來得及。”風葉打斷他的話:“簽下和離書,我可以馬上就走哦。”
呂亙頓住,麵露驚訝,但很快又轉為厭惡:“你不必如此,欲擒故縱這套把戲在我麵前不管用。”
“誰跟你玩欲擒故縱!”風葉拿了顆大櫻桃把玩,笑道:“呂亙,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有多稀罕?”
她神情玩味,眸光中的譏諷猶如利劍紮在呂亙心口。
呂亙隻見過溫柔小意,知書達理的尋風葉。
何時受過尋風葉的冷眼與譏笑。
此時此刻,呂亙隻覺心中湧起一陣恥辱和憤怒:“尋風葉!你不敬婆母,這是目無尊長!”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尋風葉不敬婆母了?你娘來了將軍府回去病了,就是我氣的?怎麼不是魏青青氣的?怎麼不是她路上遇上了什麼事不順氣的?”
“尋風葉!”
“吼什麼吼?”風葉麵色沉了下來:“要吠滾去魏青青院子裡!”
呂亙如今是朝中新貴,何時受過這樣的憋屈,給自己憋屈的還是曾經愛慕自己的女人。
他氣的咬牙:“好好,尋風葉,你等著!”
呂亙走出院子,正欲往隔壁院子去,突然反應過來,尋風葉分明罵他是狗!
呂亙轉身就要往回走,邁出兩步又停下。
他都出來了,又折回去..........
該死!
他要是回去,找不回麵子不說,反而更丟人。
呂亙氣的一拳打在旁邊的柱子上,疼痛感傳來,心中的怒火仿佛才淡化了些。
春杏回來跟風葉說起呂亙氣的砸柱子,止不住笑。
魏青青那邊聽說呂亙也沒在風葉手上討了好,氣得摔了不少東西。
春桃跪在院子裡,大氣不敢喘。
她現在,有些後悔留下了,說不定被發賣了自己能過得更好些。
以往自己對尋風葉的了解沒發揮半點作用,幾次小動作反倒是都讓魏青青吃了癟,現在魏青青恨死她了,稍有不快就讓她跪在院子裡。
明擺著這是拿尋風葉沒辦法,在她身上出氣。
明著拿風葉沒辦法,呂亙和呂母企圖在道德上壓過她。
可當他們準備散播散播尋風葉不敬婆母,拈酸吃醋等等‘惡行’時,才發現京市裡關於呂家的事情早已經流傳開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事,便是茶樓的說書人也能說上幾句,卻無一人說尋風葉的不是。
反倒是都說他這個朝廷新貴的不是。
呂亙讓人去打聽,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京中負心漢的典範。
早年尋風葉的父兄如何讓他進軍營,如何一手提拔他,事無巨細都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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