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亙!”風葉低喝一聲打斷他:“你可真不要臉啊。”
風葉冷笑:“沒有魏青青,還會有陳青青,王青青,怎麼,遇上個人美心善的你就要娶回家做平妻?”
“不是的。”呂亙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都沒關係,我今天來,不是來跟你聊天的。”
她抬手,一把按在呂亙肩上,指尖用力。
呂亙吃痛,身體不由自主的往下滑,雙膝跪在地上,才找到了些許支撐。
他麵色慘白:“葉,葉兒?”
呂亙的語氣中滿是疑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就對他動手了。
風葉彎腰,湊在他耳畔:“這些日子,你被囚在這裡,還不知道吧,邊境之戰,我們大勝,你那位好友和他的國家已經向我們俯首稱臣。”
“對了,我作為功臣,得了封賞,承襲了我父親的爵位。”
“你如今,可要喚我一聲侯爺。”
“侯爺?”呂亙瞪大了眼:“不可能,你是女子,如何承襲爵位?”
“對了,先帝已經去了許久,如今在位的是女帝溫琪。”
看著呂亙因為驚訝扭曲的臉,她鬆開他肩頭的手:“前朝往事已去,呂將軍,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呂亙回過神:“葉兒,葉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葉後退幾步,院外的人見狀快步走進院中,將地上的呂亙拉了起來。
呂亙雙臂被架著,看著風葉身後行來一人手中拉著一條麻繩,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
“葉兒你不能這麼對我,葉兒,葉兒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夫君,我是你夫君,你怎麼能殺我,怎麼..........”
能。
呂亙動彈不得,麻繩已經繞在了他脖子上,所有叫喊仿佛都被硬生生掐去。
他雙目突出,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痙攣。
濕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腿蔓延開,一股異味在空中飄蕩。
直到呂亙停止了掙紮,風葉才轉身離開:“把屍體處理了。”
呂亙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
他當初雖然沒死,但對外他這個叛國之人早就已經死了。
這幾年的磋磨,是尋風葉所經曆的,他不過承受了短短幾年。
承襲了爵位的風葉成了溫琪的心腹,溫琪力排眾議登基,朝堂之上穩定下來後,她性情變了許多。
權利是個好東西,但也容易讓人迷失。
風葉在朝十年,力所能及做好自己的事。
溫琪忌憚她,猜疑她,卻始終不敢對她動手。
當然,或許,她已經嘗試過了。
在朝十年,風葉遇到暗殺無數,誰又知道是不是溫琪所為呢?
或許是因為‘神醫穀’一行的後遺症,亦或許尋風葉壽命本就有限,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風葉有預感,她離開的日子,快了。
一日下朝,風葉回府,走進自己住的院子發現院中站著一白衣男子。
他背對自己而立,微風拂過,掀起他的衣擺在空中輕輕飄蕩。
那氣息..........
風葉瞳孔驟縮,腦海中閃過那個白漆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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