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又回來了,同行而來的還有一個背著匣子的老郎中,一個中年婦人。
那婦人將她扶起,把她的手從被窩裡拉出來給郎中把脈。
風葉雖然難受,但腦子還算清醒。
她聽見郎中說話:“小姑娘病的很重,還發著高熱,得先想法子給她退熱,這樣的高熱,要是燒下去恐怕她熬不了幾日。”
救她回來的青年麵帶憐憫的看著她,隨後和郎中一起走出了房間。
中年婦人也跟著出去,三人說了幾句話,便隻留下那中年婦人一人。
她離開了許久,再回來的時候提著個木桶。
她掀開被子,脫了她身上臟兮兮的衣物,給她擦身。
嘴裡碎碎念道:“可憐的丫頭。”
身上清爽了,風葉倒是又清明了幾分。
晚些時候,那中年婦人端了一碗湯藥進來,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喝。
喝了藥,風葉眯了一會兒,讓內氣遊走全身逼出寒氣。
天黑下來時,那中年婦人進來看了她一次。
將手放在她額頭片刻驚呼道:“不燙了,不燙了,這一副藥就見效了。”
她高興的說著,卻又將手放在她鼻翼下晃了晃,在床前思索了一瞬,而後急匆匆推門而出。
風葉躺著沒動,沒一會兒又有腳步聲來。
是婦人回來了,還帶著白日裡的郎中和那個救她的禁軍。
郎中重新摸脈,用了許久才疑惑出聲:“這小姑娘的病來得快去的也快,她的確是退燒了,沒有彆的問題。”
聽到這話,婦人歎了口氣:“好了就好,好了就好,您說這藥得好幾副,我這今日夜裡見她溫度
降了下去還怕出什麼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郎中起身,背起匣子:“許是這小姑娘身體好,這才好得快。”
三人離開,屋內又安靜了下來。
風葉睜開眼歎息,她運氣不錯,遇上了好人。
又是給她請郎中,又是找人照顧她。
那婦人也是好人,以為她沒熬過去要死了,是真著急。
次日,婦人給她送來了粥。
風葉和她搭話,沒一會兒就熟絡了。
婦人說自己姓王,單名一個翠字,叫她翠姨就可以了。
當然,也套出了那個救下他的禁軍信息。
他叫馮放,是翠姨的兒子。
馮放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母親正在給小姑娘喂粥。
昨日她還病的要死了,今日瞧著就好了許多。
馮放看著她喝完了一碗粥才開口:“娘,她不能在這裡久住,一會兒我找倆馬車送她走。”
“送走?”婦人疑惑:“她一個小姑娘,還病著,你送她去哪裡?”
風葉也一臉疑惑的看去。
馮放歎了口氣:“這兩日讓她留在衙內已經是破例了,他一個小姑娘也不適合住在這兒,我沒彆的地方讓她去,還得勞煩娘照看幾日,待她病好了,兒子再另做安排。”
聽到不是將風葉趕走,翠姨的臉色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