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府曾經的下人就如同在京城消失了一般,再無蹤跡。
風葉不喜歡人多,侯府的下人也少,可即便再少,也不應該沒有半點痕跡。
他們又去了何處?
江晏時常往風葉寢宮跑,宮中自然有眼熱的瞧著不痛快。
那小屁孩和她混熟了之後倒是沒了那麼凶,反倒是熱情得很,整日好奇的和她聊宮外的事,尤其酷愛家長裡短的閒話。
簡而言之,就是愛吃瓜。
什麼瓜都吃,什麼瓜都愛吃,聽得入神極了。
風葉這些日子被他纏得夠累。
主要是編故事編累了。
趁著小魔王去上課了,她偷了閒去禦花園走走。
剛進園子腳就好似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一個灰色的小東西從頭頂落了下來。
本該落在她頭頂,風葉反應快,察覺到之後立即後退了一步。
那東西直直落在了她腳邊。
灰色的小東西吱吱叫了兩聲,迅速翻起身鑽進了旁邊的花壇中。
“呀!哪裡來的老鼠!”
隨風葉同行而來的宮女頓時嚇得大聲尖叫。
聽著那尖利的叫喊,躲在那不遠處看戲的人正得意,抬眼望去,卻見遠處的少女似有所察般看了過來。
稚嫩的女孩兒微蹙起眉,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叫喊聲太刺耳,還是覺得老鼠太嚇人。
齊錦繡撇了撇嘴:“叫你嘚瑟。”
風葉一眼就找到了那罪魁禍首,收回視線時,抬頭看了眼頭頂的小機關。
上麵掛著一個橫放的籠子,開口朝下,此刻口子已經打開了。
柵欄門上還綁著一根繩子,順著園門往下延伸,另一端,此刻就橫在她前麵。
很簡單的小機關,她竟是中招了。
風葉微微勾唇,笑自己變蠢了些,也笑那罪魁禍首的小把戲。
她抬步邁過繩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情實在勾不起她什麼反應。
見她淡定離開,原想看她被嚇得驚慌失措的齊錦繡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就,就這麼走了?”齊錦繡咬唇,憤恨道:“她怎麼都不怕的!”
疑惑中,她轉頭看向身側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兒:“穗穗,你覺得那個老鼠可怕嗎?”
被她問到的穗穗怔了怔,而後立即縮起脖子,幾乎快哭出來:“小姐,您不會還要讓我去抓一隻吧?”
抓那一隻就要她嚇死她了,雖然隻是弄了籠子再用食物做誘餌。
可一想到那籠子一路都是自己提來的,她就想哭。
“不。”齊錦繡搖了搖頭:“人家都不怕老鼠,我們還抓老鼠做什麼。”
齊錦繡看著遠處,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穗穗見她這般神情,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小姐,您........”又打什麼壞主意呢?
“我們下次抓條蛇!”沒等穗穗說完,齊錦繡打斷了她:“那蛇冰涼涼的,滑溜溜的,還吐蛇信子,到時候往她麵前一放........”
齊錦繡隻是想想就止不住打了個哆嗦。
嗯,想想就害怕。
穗穗聽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小姐,穗穗不抓蛇!打死也不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