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房間門被拍的啪啪作響,風葉一把將門拉開。
門外的老潑皮嚇了一跳,剛剛的痛感似乎還在,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才道:“你這小..........”
她還想叫小賤人,可對上女人眼裡的冷光,硬生生將後麵兩個字咽了回去,氣呼呼道:“老婆子的藥沒了。”
風葉隻回了兩個字:“沒錢。”
老潑皮瞪大了眼,張著嘴,顯然是想罵人,但又很快再次憋了回去:“再沒錢也不能克扣我的藥啊,你這樣做,是苛待婆母,若是我去衙門裡告上一狀,你少不得是要吃板子的!”
“是嗎?”
古社會重孝道,但相關律法卻並沒有明確的懲罰製,隻要沒有出大事,關聯人命或者極大財產糾葛的情況下,都是以家庭矛盾處理的。
隻要不是那衙門的官老爺偏心某一方,打板子這種情況還是不太可能的。
“那你且去告上一狀,到時候上了衙門我也好說說我這幾年的委屈和辛苦,讓大家瞧一瞧你這個美名在外的婆母是怎麼對自己兒媳每日一小罵,三日一大罵,時不時還打人?”
“我!”老潑皮登時反駁:“罵你幾句罷了,誰家媳婦不挨罵,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了?!”
“沒打過?”風葉冷笑問她:“娘難道覺得你又掐又擰的是和兒媳玩鬨?”
她是沒拿東西打過,但不順心的時候倒是時常掐她。
她下手重,每每留下一小片淤青,好幾日才消。
那傷在衣服裡,她自然不怕彆人發現。
老潑皮默了半晌,說不出話。
風葉道:“我沒與你說笑,家中是真沒錢了,不是我故意要斷你的藥,你便是告上衙門我也是沒錢,不是不給你抓藥。”..
“你!”老潑皮憤怒的指著她,卻不敢上前。
“彆說藥了,再過兩日,家中的米缸也要空了。”
滑落,風葉理了理袖子,繼續淡淡道:“娘整日說我出去是勾人,如青樓妓子,如今我便好好在家不出門了,你我便一同守著這院子,有什麼便吃什麼吧!”
“對了,夫君一走便是三
年餘,兒媳從未收到過他的書信,若是娘能聯係上,便讓他早些回來,若是人回不來,也該送些銀錢回來才是,若不然這偌大的院子,兩個女人,沒有謀生的手段,豈不是要餓死在這院中?”
說完,風葉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門縫關上的最後一刻,她看到老潑皮麵色發白,渾身顫抖,想罵又罵不出來。
吸著彆人的血,還嫌棄彆人。
她就讓這老潑皮好好受受罪。
還有那丁永清。
即便司徒風葉記憶中對丁永清的了解不多,風葉也知曉那定不是什麼好貨。
且不說這老潑皮惡毒又貪婪的歹竹能不能出好筍,就丁永清那對人對事的態度就能表明他並沒有劇情中寫的那麼好。
丁父幫助過司徒家的那位老祖母是真,但司徒家供他丁永清在大書院讀書也是真。
他後來走上仕途的人脈,交情,全是來自於書院。
若是沒有司徒家將他送入書院,憑他的本事,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裡磋磨。
考中之後,他去外地上任,沒有帶上家眷,是怕手頭上沒錢不好安頓也可以理解,但他走了三年多,等立秋過後便是四年了,沒有半點消息,也沒見到半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