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快到極限了。
她沒忘記,這後山除了她,丁永清,老太太,以及那個四個流氓混混,還有個山躍。
如今形勢不同,丁永清必然不敢直接要她性命,但也不會白折騰這麼一場。
山躍遲遲沒有出現,多半是去找人來捉"奸"了。
他的目的從來沒有變,她要讓司徒風葉人前失儀,毀了司徒風葉的名節。
這個男人謀算幾年之久。
僅僅隻是不想要司徒風葉這個妻子,但他又不肯和平放人離開。
他大概是覺得,既然費力娶了,怎麼也要發揮一點兒對他有用的價值。xь.
山路崎嶇,自然是不能往前山去的。
風葉隻能繼續往人跡越發稀少的後山走。
頭重腳輕的感覺實在不好受,感覺差不多了,她才停下來靠著樹乾閉目休息。
迷蒙間,她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腦子雖然還有些迷糊,但身體卻已經迅速翻了個身,藏進一旁的灌木叢中。
眩暈感依舊,風葉趴在灌木之中,儘量壓低自己的身體。
她知道外麵有人,但連抬頭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她先前來時就看過了,這片灌木密集,從外麵看什麼也看不到。
不多時,外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風葉趴在灌木之中,全然沒了起身的力氣。
她指尖動了動,在周身草草散下些許內氣就昏睡了過去。
黃昏之時,灌木之中的女子猛地睜開眼,抬手間捏住了一條小青蛇的蛇頭。
周身布下的內氣已經幾乎散儘,這小家夥靠近的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了。
風葉抬手,將手中的
毒蛇遠遠扔了出去。
這山林間的生物大多能自己感知危險,內氣繞身,蛇蟲鼠蟻都會避開她所在的位置,這小蛇不過是誤入。
青蛇落地,吐了吐蛇信子,緩緩遠去。
原主這幾年勞累過度,身體透支嚴重,反應才如此強烈。
休息了大半日,不適感已經褪去了不少,但還有些許眩暈。
風葉捂著額頭從灌木中爬起來,走了幾步腳下忽然踩到一溫熱綿軟之物。
低頭看去,那是一個身形高大,身著深藍色衣衫的男人。
他匍匐在地,整個頭都紮在灌木之中。
風葉幾乎聽不到呼吸聲,但從經後側能看見還在微微跳動的動脈看得出來,人還是活著的。
再等會兒是不是活的,那就不一定了。
眼前之人雖然狼狽,但身上穿著之物是少見的名貴料子,可見不是尋常人。
猶豫了一瞬,風葉收回腳,蹲下身將人翻了過來。
這裡荒郊野外的,他不比自己有內氣護身,那埋在灌木中的頭,口鼻上都是血,引來了不少蟻蟲。
風葉拂袖為他驅散蟻蟲,扯開他腰間的束帶,找到了致命傷。
那傷在左肩下方位置,血已經止住了,她微微湊近,還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這劍傷雖靠近心口,但此人幸運,並未傷及重要心脈。
傷口周遭能看見些許淤青指痕,風葉以指尖拂過那些痕跡,發現周遭大脈被點穴封脈,這就是他傷口止住了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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