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風葉直奔丁家。
丁家院門緊緊關閉著,她伸手敲了許久,院門才被拉開。
山躍在門後,看到她身上略顯狼狽的衣裙,問她:“夫人去了何處?”
風葉挑眉:“怎麼,我不回答,便不能回家?你是我夫的隨從,誰給你的膽子以如此態度待我?”
“還是說,你們今日做的齷齪事,要讓我在這院門外大聲說?”
山躍聞言,頓時不敢答話,隻迅速將門拉開了些,讓風葉好踏入其中。
待風葉進門,山躍下意識往院門外看了一圈,好在,天色已經暗了,外麵沒什麼人,想來應該沒人聽見。
院內靜悄悄的,風葉往房間去,山躍快步跟在身後。
推開房門,丁永清正趴在床榻上,眼眶泛紅,整張臉幾乎都是扭曲的。
風葉看他這模樣,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看到風葉,丁永清抬手就將榻上的枕頭砸了過去,他看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還敢回來!”
風葉拉了凳子坐下,笑看著丁永清:“為什麼不回來?我是八抬大轎抬進你丁家的,這兒就是我的家,我為何不敢問回來?”
丁永清氣得渾身顫抖:“滾!你滾出去!”
見風葉不動,丁永清看向山躍:“山躍,把她弄出,弄出去!”
風葉猛地站起身:“丁永清,你落得這副模樣,是你自己做的孽啊,你怎麼能遷怒與我呢?”
“夫人!”
風葉避開山躍的手,自己轉身往外走。
山躍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她暫時沒必要和他動手。
剛出門,不知何時來到門口的老潑皮就撲了上來:“你個小賤人,害我兒子,我打死你!”
風葉抬手,輕輕鬆鬆便捏住了她一隻手,另一隻手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啊!”老潑皮慘叫一聲,風葉鬆開拉著她的手,老潑皮頓時失了平衡,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床榻上的丁永清睚眥欲裂:“司徒風葉,你居然敢打我娘!”
他下意識想起身,奈何身體不允許,他隻能倒抽口涼氣又摔了回去。
山躍快步上前將老潑皮扶起來,擋在她身前,警惕的看著她。
對山躍來說,她是家中主母,丁永清發話之前,他不會對她動手。
他在等著丁永清開口。
“打了就打了,她打了我好幾年,我還她點兒怎麼了?”風葉看向丁永清:“你做的那些事,我心裡清清楚楚,你若是不想讓我出去給你宣揚宣揚,就讓你娘收斂些,莫要再犯我手裡。”
丁永清看著她,咬著牙,裝了幾日的假麵撕得粉碎:“賤人!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休我?”風葉冷哼一聲:“好啊!”
“丁永清!我司徒風葉如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就死磕!”
“不過,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才回京幾日?若不想仕途葬送,就該消停消停!”
“你!”丁永清指著她,指尖一顫一顫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在丁永清劇烈的咳嗽聲中,風葉走到了院子裡。
山躍很快去請了郎中過來,風葉在院子裡聽著他們說話。
這郎中下午就來過一次,丁永清倒也不是風葉想象的那種傷,他是從山坡上摔下去被樹枝和灌木叢刮傷了後背和屁股。
隻是刮傷嗎?
他醒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