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自私還要把所有罪冠在彆人腦袋上,惡心至極。”
她又笑道:“沒關係,便是你寫了休書,咱們之間也不算完。”
“丁永清,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丁永清看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唇瓣幾乎漲成了紫色。
生氣好,最好是氣死了!
“好好好,司徒風葉!”
丁永清此刻恨不得幾拳頭砸死她,隻是一陣眩暈襲來,他整個人往後仰倒。
山躍趕緊扶住人,查看一番發現,他被氣暈了。
比之丁永清,更受煎熬的是老潑皮。
這些日子,她身上就沒爽利過,夜裡疼的睡不著覺也是時常的事。
明明丁永清已經回來了,明明山躍每日都在煎藥給她喝。
她的藥明明沒有斷過,吃下藥的頭兩天,她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難受減少些許了,再往後,她再配合喝藥,始終不再好轉。
老潑皮懷疑是藥的問題,但如今她吃的藥,都是山躍去司徒風葉原來抓藥的地方給她抓的。
藥沒有問題,那問題出在哪裡?
風葉留在她身上的內氣自然有影響,但老潑皮的情況也的確和藥以及護理有關。
她原本的病就時不時三天兩頭的疼,司徒風葉嫁進來之後給她煎藥拿藥,以及換季對她關節上的護理,那都是用了心思的。
在旁人看來,不都是藥嗎,隻要抓了藥,煎好了,喝下去就行。
精通藥理的人能清楚的知道,藥的配比和質量是其一,煎熬的火候和方式同樣會影響藥效。
司徒風葉曾經為了老潑皮花時間研究的這些,她享受了,還不將人待她的好放心上。
對比一個月前那健步如飛的老太太,如今的老潑皮在院子裡走動都要幾步一個大喘氣。
走不動了好,這樣才沒心思出去亂嚼舌根。
丁永清又忍了幾日,到底忍不過去了,又隻得上門來求和:“娘子,娘的藥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來這幾日,同樣的藥為何她喝下之後還是疼痛?”
到底是拉扯自己長大的娘,丁永清還是不舍的。
風葉不願意搭理他,她還留在丁家的目的就是要狠狠的磋磨這母子兩,不過司徒風葉這些年為老潑皮做的這些,她為什麼不說?
“實話跟你說,我熬的藥,和你那隨從熬的藥還就是不一樣的,至於為什麼,你得問問你娘我平日是怎麼給她熬藥的,另外,你再順道問問她,以往換季的時日,我會如何為她護理關節。”
這些東西丁永清的確是不知道的,畢竟那老潑皮嘴裡吐不出什麼好東西。
無論是丁永清麵前還是外人麵前,她嘴裡就沒半句司徒風葉的好話。
丁永清這次倒是學乖了,得了話之後立馬轉頭去找自己的老母親。
老太太罵罵咧咧,說了一籮筐司徒風葉的壞話,就是不提那煎藥和護理之事。
直到丁永清發火,老太太才收斂了,實話實說。
山躍在一旁聽著,突然覺得麵前的老太太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和善。
以前在公子嘴裡聽到的老夫人,他總覺得是慈祥和藹的。
她罵司徒風葉時,他以為是司徒風葉磋磨她多年,讓她難以忍受所以謾罵。
而如今看來,似乎並非這麼回事。
公子讓他來,原是想讓他記住司徒風葉的熬藥及護理之法,卻沒想到熬藥還有那麼多門道,那每日給她按摩護理關節更是繁瑣費力還需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