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威脅,你心裡有數。”她輕笑:“你生氣破防,無非是知曉我說的這些都是事實。”
“我再告訴你,隻要我在這個家一日,你和你娘,都彆想好過。”她頓了頓,神情驟然冷冽:“當然,你也可以想法子除了我,例如,那日的佛寺後山...........”
“不過,你能做,我也能做,到底是誰不好過,那可就不知道了。”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丁永清起身指著她,憤恨的臉,止不住顫抖的身軀。
“怎麼?生氣?想殺了我?但我命硬,你殺不掉怎麼辦?哎呀,那我可要纏著你不得安生一輩子啊!”風葉眨了眨眼,挑眉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隻能乾生氣的樣子。”
丁永清實在是不經氣,看到他氣得吐血時,風葉不免小小驚訝了一番。
山躍麵色複雜的去請了郎中來。
診斷的結論不外乎是氣急攻心。
風葉坐在院中,隻覺得今日陽光明媚,心情不錯。
丁永清醒來就聽見老太太在床沿哭。
他望著床罩出神了好一會兒,對山躍道:“將夫人請進來。”
山躍怔了怔:“公子..........”
他才剛醒,叫夫人做什麼?萬一夫人進來之前又氣他一遭可怎麼好?
“等等。”沒等山躍發出疑問,丁永清從榻上爬起來。
山躍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他,丁永清到了案桌前,讓山躍研墨。
筆尖在紙上頓了頓,丁永清才落筆寫下和離書。
和離書?
山躍疑惑,公子不是要休妻?怎麼變成和離了?
落下最後一個字,丁永清才長舒了一口氣:“去請夫人過來。”
丁永清才被她氣吐血,這就不長記性了?
他要做什麼風葉不知道,但他敢請,她自然敢去。
隻是看著案前的和離書,她沒忍住失笑。
這就從休妻變和離了?
風葉接過那張和離書看了一眼,隨後抬手,將和離書撕成了碎紙。
見她撕毀和離書,丁永清瞪大了眼:“你!”
風葉在他開口前先一步道:“和離可以,但你寫的這些,我不滿意。”
丁永清怔了一瞬,怒道:“你有何不滿意?你帶進我家的東西,我都在上麵寫了!”
說起司徒風葉帶來的東西,他麵露輕蔑之色。
風葉知曉,他想表達的是,他看不上司徒風葉一個旁支庶女的嫁妝。
他的確看不上,卻忘了他回來之前,是那點兒嫁妝支撐著這個家和那老潑皮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