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葉的謝還未說完,便被夜王抬手製止:“但本王覺得,與其等著麻煩找上你,不如讓麻煩不敢來。”
“本王有一法,可讓那丁永清不敢找你麻煩。”
夜王起身,緩步走至風葉身前:“本王府中還缺一名醫官,司徒姑娘可願否?”
請她去王府做醫官?
風葉驚訝,這夜王莫不是腦子壞了?
司徒風葉這個二房庶女早先的確接觸過醫術,便是他將她當成了會醫術的醫女,也夠不上王府醫官吧?
“你放心,雖隻是王府醫官,但亦能濡冊,得官牒,有了官牒,你便不是尋常人家女子,而是有官牒在身的醫官,丁永清便是日後便是身居高位,想要動你也必然是要掂量掂量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身後,是本王!”
丁永清未來會成為太子一黨。
若是太子要殺她,即便她是醫官,給她冠個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有官牒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後有人。
太子一黨是不是好人她不知道。
夜王和大皇子一黨,也不見得是好人。
但她入不入夜王府,都不影響她和丁永清是仇敵,丁永清是太子的人,那她自然也是太子的敵人。
“這對司徒風葉是一條極好的路,隻是還有一疑問。”
“且問。”
“司徒風葉自詡醫術平平,如何值得夜王爺招募我進夜王府?”
夜王聞言失笑:“值不值得,自是我說了算,更何況,司徒姑娘治傷的手段可不能稱之為醫術平平。”
風葉垂眸,她受得這句誇讚,她的醫術自然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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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王辦事效率不錯,第二天一早王府的人就帶著官牒和文書到了門前。
這是風葉昨天離開時和夜王提的另一個條件,昨日她跟著他的隨從葉騫離開,鄰裡街坊都看著,老潑皮半點不浪費造謠的機會,胡
亂說了一通。
今日的文書和官牒,便是告訴所有人,老潑皮的話是亂說的胡話。
她被人請去,是因為自己有本事,謀到了官職,日後便不是平民之身,也是有官牒在身的醫官。
眼見著辦差的走了,一位嬸子湊近了道:“哎喲,永清媳婦兒這是謀了個什麼差事?以後可就是官身了。”
話音剛落,她被另一位嬸子擠到一旁:“瞎說什麼,怎麼還亂叫呢,司徒娘子已經與那丁家小子和離了,如今得叫司徒娘子。”
“哎喲,你這話也不對。”另一人接話:“應當叫司徒醫官。”
風葉笑了笑,對幾人道:“我也是走了運,陳婆婆病了這麼些年,我用心調理,沒得了人家感謝,還惹人厭棄,四處閒話不斷。”
她歎息一聲,摸著手中的官牒:“不過,倒也是因禍得福,這身本事也不算白學。”
看似感歎,實則罵那陳老潑皮不知好歹,又惡毒又壞,且也明確表示,那陳老潑皮之前身體能好,是因為她用了自己的本事好好替她調理。
如今離了她,若是身體不好了,那也是該受著的。
說完,風葉又看向周遭幾位嬸子:“日後便是司徒風葉一人獨居在此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日後還要勞煩各位嬸子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