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無論她是誰,她是從夜王府裡出來的,太子若是真對她如何,那就是給夜王送把柄。
而且她還刻意讓領她來的人露了東宮令牌,那純金打造的東西,在大街上可是紮眼得很,怕是隨意瞄了一眼都不會忘。
這樣蠢事,太子不會做。
太子如此大費周章見她,不可能是為了丁永清那位老母親。
剛剛那番行徑,更是讓她猜測太子的目的不簡單。
論容貌身段,她比不過剛剛見過的醉心。
論心性性情樂趣,她比不過讓太子充滿獵奇心的譚妙人。
第一次見麵,她在太子眼中不過就是個樣貌尚可的普通女子,太子會喜歡她?
風葉更相信太子是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
但她如今是夜王府的人,他自然是信不過的,若是能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便好掌控許多。
這世間弄權之人,最善玩弄人心。
而世間之人,十之八九有慕強之心。
他是太子,是站在權利頂端的存在,是尋常人仰望的存在。
他若再說上幾句甜言蜜語,給上幾句不用兌現的承諾,又有幾個女人扛得住。
時代和男女力量懸殊,為女子造就一個又一個囚籠。
人又不傻,即便哪裡都是囚籠,她們也會選擇更好的不是?
位高權重之人,至少衣食無憂,怎麼不能是更好的選擇?
見風葉不言,太子道:“永清兄,你們畢竟也是做了幾年夫妻的,不如幫孤勸勸司徒姑娘,孤是真的傾心於她。”
話是對丁永清說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風葉,不曾移開。
丁永清抱了抱拳:“司徒風葉,殿下看中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你應當.........”
“其實民女並非第一次見太子殿下。”沒等丁永清說完,風葉突然插話。
她側過身,看向丁永清,嘴角微勾,眸光中滿是惡劣。
丁永清對
上她的目光,看著她眼中的笑,心中忽然湧起一陣發毛的感覺,他感覺,接下來她說的話,於他而言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果然,下一瞬便聽她道:“以往上街賣繡品的時候,便見過太子殿下與鄰家的譚妹妹說話。”
“譚妹妹?”太子咀嚼著這幾個字,問道:“可是譚妙人?”
“正是。”
女主這樣的人物設定,太子既然看上了,還沒得到時候怎麼會輕易忘記呢。
風葉笑著,繼續道:“丁公子,你在這裡勸我,何不去譚家勸勸譚妹妹?司徒風葉是女子,看的明白,殿下對譚妹妹那才叫喜歡呢。”
沒等丁永清開口,風葉在太子案前跪下:“司徒風葉見過太子殿下滿心喜歡的模樣,自然是能分清楚殿下喜歡民女與否。”
她叩頭:“民女前半生為丁家辛勞,卻被婆母造謠汙蔑,肆意欺辱。”
“如今,暫無心情愛,隻願餘生安好。”
“司徒風葉!”丁永清氣惱的喝了一聲。
風葉將頭貼在地上,並未動作。
她自然沒想過自己幾句話就能讓丁永清在太子對他如何,離開丁家前,她做了足夠的鋪墊,太子必然是能查到這些的。
若她是丁永清,自然也清楚這些不能隱瞞。
那該如何呢?自然是半真半假的說。
風葉想,丁永清定是將所有的鍋都甩給了他的老母親,老太太對她這個兒媳不好,是她老婆子這些年糊塗,他一個在外任職的兒子,當然是不知曉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