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民間說先天不足的孩子,都活不長。”
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牧母歎了口氣。
正要安慰,就聽風葉又道:“我記得,那個時候,竇嫻的親戚已經在我們家工作了。”
聞言,牧母麵色驟然沉了下去,顯然,她大概已經猜到了為什麼竇嫻隻針對牧風樂了。
“我想竇嫻是覺得我可能活不長的,對她沒有威脅力,也覺得自己的競爭對手就隻有風樂一個。”
“隻對付一個,也能更好掩蓋她那點兒小心思。”
“她做的那些事,看起來隻是閒話,並沒有對風樂造成身體上的傷害,但卻是在毀壞風樂的名聲。”
“謠言傳著傳著就會被所有人當成真的。”
“風樂不在意彆人的看法,但有時候社會性死亡遠比直接對身體造成傷害更為可怕。”
風葉抬眼看向牧父:“爸,她想繼承牧家呢。”
牧父愣愣的看著三雙看過來的眼睛,無語又卑微的翻了個白眼:“這什麼神經病啊!老婆我真的冤枉。”
風葉收回目光,淡淡道:“爸,媽,這些都是我猜的。”
“老婆.........”
牧父眨巴著眼,看得姐妹兩一陣惡寒。
閨女兒還在麵前呢。
牧家兩口子感情好風葉知道,但感情好的有點兒沒邊界,她還是覺得不太行。
她起身,拉起牧風樂:“我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上課呢。”
牧母推開牧父,輕輕踢了一腳:“你們兩吃飯沒。”
牧風樂頭也不回的擺擺手:“行了,你們甜蜜去吧,新來的保姆已經做好了,不能浪費,我們回去吃。”
周二,竇嫻沒有來上課。
風葉原本沒多想,直到下午武邵氣衝衝的找到她們姐妹撒氣,她才知道,竇嫻家出事了。
他氣急敗壞的罵了一通,卻沒說到點子上,但看得出來,他就是想罵她們。
風葉拉住想衝上去和武邵乾架的牧風樂,對武邵道:“武邵,現在竇嫻正困難,需要你的時候,你跑到我們這裡來又叫又跳的有什麼用?不去陪著她嗎?”
風葉並沒有和他對著嗆,武邵倒是有些意外,罵罵咧咧兩句走了。
牧風樂皺著眉,對風葉道:“風葉,你說這武邵是不是有病?竇嫻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以前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
風葉捧著水壺,在走廊的石凳上坐下,喝了口水才慢悠悠道:“誰知道呢,破鍋自有破鍋蓋,蛤蟆自有蛤蟆愛,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誰又知道武邵和竇嫻是不是一樣的人呢?”
牧風樂怔了怔,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正色道:“風葉,咱們才高二,說話含蓄些。”
風葉抬頭,衝著牧風樂笑彎了眉眼:“好的姐姐。”
竇嫻造謠牧家千金的事兒,很快就衝上了本地新聞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