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當張角、張寶、張梁三人隕滅的消息,徹底蔓延開來的時候,黃巾一方幾乎已經沒有翻盤的可能。
不過此時的冀州,突然出現了一樁事件。
天子劉宏遣來監軍左豐,巡視冀州戰況。
盧植沒辦法,隻得帶著劉關張和秦野等冀州的將領麵見左豐。
彆看左豐隻是個小小的太監,身後卻有十常侍撐腰,現在更是代表天子監軍,盧植自然不敢怠慢。
“陛下聽聞盧將軍大敗黃巾,特派雜家前來詢問一番,不知盧將軍如今戰況如何?”
左豐用鴨音般的嗓音,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本來像他這種天子近侍,不管去哪兒,都有油水可撈。
但這盧植卻是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半點好處。
左豐自然有些生氣。
“冀州大部分黃巾已被我等擊潰,隻剩下廣宗城尚在黃巾的掌控之中!”
“不過我軍已經做好了包圍的打算,靜待黃巾投降!”
盧植開口說道。
冀州黃巾最早出現的地方,便是廣宗。
還保留著不少精銳悍將。
不過對於目前的漢軍來說,想要拿下,也不是一件難事。
隻是盧植也有自己的顧慮。
五校營乃是大漢為數不多的精銳,如今元氣大傷。
若是繼續進攻廣宗,很可能會全部折在裡麵,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圍而不攻,等著黃巾大勢已去,被迫投降。
左豐聞言後,突然徑直朝著盧植走去,冷哼一聲:“哼,一群宵小之輩,我大漢自可將他們一網打儘,盧將軍還等什麼?”
這話一出,包括秦野、劉關張在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直翻白眼。
黃巾橫掃各州,幾乎都要攻破冀州冶所鄴城,在左豐的眼裡,竟然隻是一群宵小之輩。
這得多大的膽子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下一秒。
左豐又變了變語氣,朝著盧植微微一笑:“想必盧將軍應該是在處理此次剿滅黃巾的收獲吧,才耽擱了時間。”
“不如將這種小事交給雜家,盧將軍帶兵前去繼續攻打廣宗可好?”
敢情剛剛的話隻是為這一刻打基礎。
很顯然,左豐是覬覦此次戰役的收獲,說什麼把這種小事交給他,不就是想從中撈點好處嗎?
果然宦官誤國。
秦野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盧植該如何應對?
想必應該不會妥協吧。
果不其然,盧植立刻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甩手說道:“這種小事,自然不必勞煩左公公,本將已經做好了打算,剿滅黃巾軍所獲,本就是冀州各郡縣百姓之物,應該歸還給各縣百姓,以撫民心。”
左豐一聽,臉色立刻黑了下來,甚至眼神都變得陰冷起來:“什麼以撫民心,依雜家之見,盧將軍你分明就是想要中飽私囊!”
好吧,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居然反咬盧植一口。
盧植聞言,也根本不慣著左豐,當即反懟道:“你這閹人,滿口胡言,豈容你在這編排是非。”
“你……你……”
這番譏諷,頓時將左豐氣得不輕。
“來人,將這小黃門給本將趕回去。”
盧植也是明顯有些怒了。
原本他是要招待左豐,但沒想到這左豐明顯是來貪墨錢財,這讓盧植非常不爽。
秉承儒家正氣,他自然不會容忍左豐這種卑鄙無恥之徒,繼續留在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