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片腿上了駱一航的摩托車,確實挺利索的。
駱一航騎著摩托車,載著嚴老爺子轟隆隆開上後山。
不過這回沒敢直接到山底,怕給老頭兒顛壞了,上到台子上就把車停下。
下來走一段。
在山腳,當先是一片銀杏林,都是駱一航爸爸和爺爺種下的。
最老的得有三十多歲了。
嚴老爺子穿過林子的時候還挺有興致,這裡拍拍那裡看看。
“不錯,不錯,沒長蟲,也沒攀蔓蔓,收拾的不錯,要是好的話,到秋裡葉葉和果果我都能收。”
駱一航很痛快答應下來,挺好,又定筆生意。
還順便問問這銀杏樹,藥用的話主要是要葉子還是要果子。
“都要,用不同的用法。不過你這些銀杏樹,種法不是專門打葉子的也不是專門長果子的,打不了兩茬葉,索性就秋天時候葉葉果果一起打了,省事。”
又學到一招。
穿過銀杏林,繼續往上,開始時候嚴老爺子興致還挺高,沿路指著花花草草給駱一航講課。
“這個是九牛七,能通便。”
“這棵紅樺不錯,樹皮能清熱解毒,你看它下麵還長著金刷把,這個也是藥,能治癲癇。”
“謔,這裡還有一顆厚樸,這是好東西,得收走。”
走著走著還真挖了一棵小樹苗揣包裡。
反正在嚴老爺子眼裡,這山上啥啥都是藥材。
但是越往上,路就越來越不好走了。
山路窄窄,彎彎曲曲不說,還很陡,嚴老爺子也沒了講課的興致,撿了根樹枝當拐棍,一步一步往上挪。
駱一航要攙著點,他還不讓。
倔老頭子。
結果才爬到一半,老頭兒就累的不行,靠著棵大樹呼呼喘的跟風箱似的。
歇了好久,好不容易喘勻了,也不嘴硬了。
老老實實被駱一航架著,兩腳都快離地了,嗖嗖嗖嗖往山上“飛”。
沒多大工夫,就到了種豬苓的那片雜木林。
嘿,倆人都沒喘。
嚴老爺子揉揉鼻子,遮掩下尷尬。
想著是嘴硬找補找補,還是誇兩句駱一航體力好呢。
結果一抬頭,立馬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前麵全拋掉,讚歎連連。
“這片地方好啊。”
眼前的樹木鬱鬱蔥蔥,撐開的傘蓋遮住頭頂,灑下點點陽光和陰涼。
深吸一口氣,濃鬱的草木香混合著水汽順著鼻腔灌進肺裡,像是把肺都洗了一遍,從裡到外透著舒爽。
不大的一片野林子,花、草、樹、木統統都生長的……怎麼說呢,打眼一看就覺得有活力。
“真好啊。”嚴老爺子又讚歎一句,指著四周開始點評,“這地方海拔得有一千一,一千二了吧,夠高,夠涼,正適合養豬苓。”
“伱看這裡,半陰半陽,夏天無烈日,冬天無積雪。”
“這片是野林子吧,年頭不短了,積累了不少落葉枯枝在淺土層,正好給養分。”
“更難得的是,這裡水汽足夠豐沛……”
說到這裡,嚴老爺子發現不對勁了,好像在問,又像自言自語在納悶:“為啥子就這一片長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