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航帶著衛·副·教授從村委出來,安慰他說:“您彆往心裡去,村長奶奶人不壞,就是怎麼說呢,她性格是有點,嗯,風風火火的,您懂我的意思吧。”
“再說了,您看著有四十?村長奶奶六十多了,喊娃在我們這兒是表達親切的意思。”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能聽懂就行。
衛副教授點點頭回答說:“我今年五十二。”
……他咋就關注這個。
“那您顯得夠年輕的。”駱一航說了個瞎話,看著衛副教授好像還挺滿意。
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感覺吧,感覺有點高興。
然後,就沒話了。
唉,麵癱臉,特彆是話不多的麵癱臉真難交流。
駱一航帶著他先去住的地方。
平安溝這邊老房子多的是,原先一百多戶,現在就剩下三十出頭,人能走,房子走不了,就都空著了。
而老閆家,離著駱一航家不遠,他家的長輩當年還跟駱一航爺爺打過架呢。
衛副教授跟著駱一航進屋,隨便找個地方把行李放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就直接讓駱一航帶他去河邊看看。
“您不先休息休息?”
“晚上有的是時間休息,先去看看,不然心裡不踏實。”
那行吧。
上山的路上,駱一航知道了衛副教授是誰,還有乾嘛來的了。
原來這位跟劉洋(非舔狗沒喝多沒跟隋娃在一塊版本)似的,平時話不多,非得聊專業的事情才有些話講。
他是川大副教授,中科院生態環境研究中心特彆研究員,專攻鳥類保護、行為生態、分類學專家,主要研究對象就是朱鹮。
名片上寫著呢。
來平安溝就是為了研究那隻特立獨行的朱鹮。
當然不是因為網友的調侃,而是那隻朱鹮真的非常奇怪。
朱鹮是一種對棲息地要求非常高的鳥,要不然也不會瀕臨滅絕。
即便是經過這幾十年的保護和人為擴大種群,朱鹮的棲息地其實也就隻有保護區裡麵那麼一點點大。
如果朱鹮那麼容易跑到彆的地方去,保護中心也就不用為組織放野發愁了。
可現在偏偏有一隻朱鹮,跑出來了,沒準還會在外麵做窩,這是為啥啊?
在平安溝住好幾天了,衛副教授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
期間他還親眼見到了那隻朱鹮,兩次,一次是隻有釣魚佬,沒有丁小滿,那朱鹮美的啊,獨享現成的。
另一次既沒有丁小滿,也沒有釣魚佬。
那朱鹮竟然混進大白鷺群裡麵了,跟那幾隻大白鷺和小夜鷺一塊抓魚吃,一點都沒看出來打過一架,感情它還是個交際花。
如此頻繁的出現,衛副教授已經有九成的把握這隻朱鹮在附近安家了,但是……
“沒道理啊。”
駱一航遠遠看見衛副教授,剛想打招呼,就聽見他在念叨。
然後駱一航揉揉鼻子果斷轉身假裝沒看見。
唉,好像把人家坑了。
對於那隻朱鹮,還有來這邊安家的野生動物,駱一航有一點點猜測。
八成啊,會大老遠跑來的動物們,都是對靈氣比較敏感的個體,就像那棵禿了的正太鬆一樣。
幾座聚靈陣將周邊的靈氣都彙聚過來,也引導著這些敏感的動物跟著來了。
算了,讓他慢慢研究吧。
駱一航撤離回家,還得熬糖呢。
——
還記得吧,發麥芽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測試一下靈氣對植物到底是怎麼產生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