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航吃力的把丁小滿抱起來,跟它臉對臉好奇問道:“你該不會是得到什麼傳承了吧,馴獸,還是帝王術?”
丁小滿嫌棄的扭過頭,拿爪子把駱一航推開。
扭了幾下從他懷裡跳下去,自己跑走玩兒去了。
深藏功與名。
所以,等駱爸駱媽,還有衛副教授,以及駱爸總結昨天經驗教訓,叫上來的兩個老夥計,到達蝦池的時候。
都看傻了。
三隻大白鷺,一隻朱鹮,還有一個湊熱鬨的小夜鷺。
在蝦池裡遊著,整個蝦池就它們五隻鳥。
其他的鳥隻要敢下來,它們五個中離得近的,馬上就衝過去,拿嘴咬,拿翅膀扇,把鳥趕走。
然後天上,隻要有鳥群出現,或者聚成了群。
池塘裡的大白鷺,或者朱鹮,或者兩三個,就會飛起來把鳥群衝散。
真的是兢兢業業,任勞任怨。
隻不過,它們是鳥嘛,免不了監守自盜一下,在水裡遊著,沒事的時候,也會抓兩個小龍蝦吃。
無所謂啦,它們五個再怎麼能吃,也比一群一群的鳥下來抓的少。
“它們,這是,咋個回事哦。”駱誠撓著腦袋,覺得眼前這幅景象實在是,實在是有點鬨不明白。
“它們應該是把這片池塘當做自己的領地了。”衛副教授開口回答道,語氣嘛,聽得出來,有點不自信。
停了一下,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眼神滿是期待。
衛副教授又解釋了,“朱鹮和鷺科鳥類有時候會混在一起覓食,而像朱鹮、白鷺這樣的中大型涉禽,是有領地意識的,領地可以是築巢棲息地,也可以是覓食地。”
“而領地有時候是排他的,不允許其他鳥類進入,這片池塘可能被朱鹮這幾隻當做重要的覓食領地了,應該是在集體覓食的同時,集體保護吧。”
這幾句話裡,衛副教授用了好多的有可能,可能,應該之類不確定的詞語。
但是駱誠他們也沒注意,樂嗬嗬的笑道:“幾個大鳥把這當它家的了麼,不讓彆的鳥進,還怪霸道的。”
“嗬嗬。”衛副教授在心裡吐槽一下,你覺得是就是吧。
默默掏出手機,把眼前這幅景象拍下來,等著以後再慢慢研究。
駱一航一看,也掏出手機,他沒拍視頻,而是打開了直播……
——
“丁小滿是隻貓”這個賬號大小也是個網紅呢,兩三萬粉。
直播一開,立馬進來了十幾個觀眾。
幾條彈幕飄過,【我家貓霸王呢】、【第一】、【貓師傅開直播啦,今天打誰】
這都是啥都沒看直接打字的。
全是鐵粉。
直播用的是手機的後置攝像頭,正對著蝦塘呢。
再後麵,終於有人看見了直播的畫麵,【我去,又看見朱鹮了,安家了吧】
這裡又有朱鹮的消息,順著移動信號開始傳播,十幾個觀眾呼朋喚友,呼啦啦湧進來小一百號人。
看差不多了。
駱一航舉著手機,在蝦塘邊上轉了一圈。
一邊直播著一邊說,“這是我家的蝦塘,還有人記得上次直播時候,四台挖掘機在挖,還有一個掉下去的那裡。”
這麼一提醒,彈幕上飄過一行字【小黃牛批,給小黃打call】
“哈哈,果然還有人記得。”駱一航回應了一句,接著介紹說,“那個池塘已經挖好了,長一百米,寬五十米,分成了三塊小池塘。我用來養小龍蝦。”
回答了彈幕上幾條【好大】、【富哥V50】、【主播聲音好蘇,露個臉姐給你打賞】、【真有錢,小龍蝦自由】、【賣麼,上鏈接】之類看不懂的話。
駱一航接著說,“然後呢,最近天氣突然熱了,小龍蝦有應激反應,浮到了水麵上。正常的話,小龍蝦都是在水底待著的。”
“可能是我養的小龍蝦味道比較好吧,吸引了好多好多的鳥過來吃自助。昨天我跟家裡人趕了一天的鳥。”
“但是今天呢……謔,就是這樣。”
說到一半,不用再說了。
鳥群又一次在蝦塘上空集結成群。
下麵悠哉悠哉的五隻大鳥中,兩隻白鷺和一隻朱鹮,騰空而起,直撞進鳥群,連撲帶咬還帶撓的,將鳥群驅散。
然後收攏翅膀又降落回水麵,低頭叼起一隻小龍蝦,在長嘴裡彈了兩下吞進肚子。
轟。
跟鳥群一樣。
直播間裡炸鍋了。
【我去!我去!這個猛啊。】
【我沒文化,我就要喊臥槽!】
【才看見天上有一群鳥,這就是主播說吃小龍蝦自助的鳥吧】
【主播牛啊,這是請了幾個保鏢吧,給我也來一個】
【等等,為什麼幾隻大鳥要去打小鳥,沒道理啊。】
駱一航敏銳發現了最後這條彈幕,提了一下,“這其實是鳥類的一種生活習性,正好,我這邊有位專家,我們去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吧。”
【主播是做幼教的嗎?這話說的跟幼兒園老師似的。】
不過這句話駱一航沒看見。
他把手機立在原地,拿磚頭架著,先去找衛
副教授說了一下。
得征得人家同意才行。
衛副教授還有點忐忑,他怕那次新聞翻車之後,他的聲譽……
“怕啥麼,那個就地方新聞,根本沒多少人看,再說過去這麼多天,早沒人記得伱了。”
話雖然沒錯,但是,心好痛。
不過最終衛副教授還是答應了駱一航跟網友講一講。
就知道他們科學工作者不會放過科普的機會。
駱一航拿回手機,將鏡頭對準衛副教授,介紹了一下:“這位是衛副教授,川大的副教授,中科院生態環境研究中心特彆研究員,鳥類保護,鳥類行為生態學,鳥類分類學專家。我先替你們鼓掌歡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