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
小警察扭頭往後瞅了一眼，抱怨道：“有沒有那麼邪乎啊？”
老警察琢磨了一下，“看工作證不像假的，你年輕，趕緊著，拿手機查查，到底有沒有這個人，叫啥來著，杜景。”
小警察也好奇著呢，趕緊掏手機，搜索農科院+杜景。
第一條就是。
杜教授有自己的百科。
打開剛看到概述，“臥槽！”小警察直接叫出聲來。
老警察忙問，“看見什麼了？”
“都……都是真的。”
“彆廢話，趕緊說。”
“哎，他真的是農大副院長，還是教授，農科院二級研究員，這是個啥，臥槽，正廳級。比咱市局局長還大一級，跟市長一個級彆。”
“這牛呢？就那個小老頭？”老警察也驚了。
小警察連連點頭，把手機拿過去給他看，“有照片呢。他還是行業帶頭人，拿國務院津貼。”
“不會是真的吧……我們是不是真冤枉他了……”小警察喃喃自語，有點自責。
老警察沉吟片刻，微微搖頭，“也不能排除他是個高明的騙子，把杜教授給騙了，再了解了解，剛才說的咱們沒資格的是什麼來著？”
“不知道啊。”小警察搖搖頭。
“你沒問？那就去問問。”小警察剛要轉身進屋。
老警察又把他叫住，“算了，你彆去了，還是我去吧。”
老警察進去沒多久又出來了，叫上小警察去打電話。
路上小警察還嘀咕，“要真這麼好，都供到哪裡了，誰有資格啊？反正我是聽都沒聽過，您也沒聽過吧，咱肯定沒資格。”
老警察沒理他。
到了自己辦公室直接拿起電話。
第一個打給了市醫院。
“喂，市醫院麼，我這裡是公安局，要了解一下有個清音農業發展有限公司，是不是給伱們提供蔬菜……對對，哦長期合作夥伴……重症、產婦、重大手術恢複專用……臨床營養科……好，好，我了解了。”
掛掉電話，老警察白了小警察一眼，“知道誰有資格了吧，你是覺得你比大手術的病人重要，還是比剛生了孩子的產婦重要？”
小警察訕訕笑了笑，知道自己想岔了。
但還要找補，“不會都供給醫院了吧？”
“不是。”老警察隨口答了句，又給三中打了電話。
還是同樣的問題。
三中那邊接了電話之後轉到了方副校長那裡。
這通捧啊，什麼高三學生，考試前列才有。
上次高考一本線超過75%，二本線100%，高三全員升學。
還出了市理科狀元，解決了高考綜合症。
方副校長還顯擺他怎麼發現的，怎麼去談的采購，怎麼看見了駱一航的農場跟農科院合作，給自己臉上貼了好幾層金。
介紹的那叫一個詳細。
掛掉電話。
老警察和小警察都沉默了。
小警察還嘴硬，“好家夥，十五塊錢一斤，還真敢賣。”
老警察這回沒白他，改瞪了，“廢話，人家是農科院的實驗作物，你家娃要是吃了這菜能上一本，彆說十五，一百五都買。你家裡人做手術，這東西能救命，你買不買。”
小警察臉上有點掛不住，像是對老警察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邪門，太邪門了。我高考的時候咋沒有這東西啊。”
“你能考上三中？”
“我們縣高中也很好的。”
倆人正哈拉著。
突然有人叫，讓他們去局長辦公室。
倆人一腦門子問號走進去。
灰溜溜的出來。
“得，市局分局都打電話了。”
“原來那小米就是他的啊。”
“也彆說啥資格不資格了，咱們局長都沒輪到呢。”
“沒事，局長也沒說什麼，就說讓客氣點兒，去，守著檢測報告去。”
“那您呢？”
“我給人家再倒杯水，打聽打聽小米還有麼……”
——
不多時。
小警察進來辦公室，打斷了老警察和駱一航的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