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靠人來盯。
好在這活也不累,也沒啥難度。
駱一航這邊的人就輪班來唄。
結果,就發生了靈異事件。
羅慶財,堪稱“先天機修聖體”啊,彆人盯著的時候啥事沒有。
就他,隻要輪班輪到他,肯定會出問題。
“劉工,劉工,你的車車陷坑裡啦~~”
手台裡又叫了,劉工跟一個小夥伴一路小跑趕過去。
看著陷在泥坑裡輪子空轉裹成個大泥球的T300,一個勁撓頭皮。
“明明測過含水量了,它前麵也安了光譜儀,能現場測前方濕度大,咋還能陷進去呢?”
“會不會是表層乾了,深層含水量還高,出現空腔,機器自重又大,壓塌了啊。”
“八成就是這個原因,記下來記下來。看來還得裝個深度遙感。”
他們這邊研究著。
羅慶財喊來兩輛挖挖機,吭哧吭哧把T300拖出來。
再叫來幾個人,拿鏟子往下鏟泥巴,折騰一個多小時,滾出好幾個泥巴人。
T300終於又動起來了。
劉工他們回去剛把問題上報,還沒討論出個結果呢。
手台又響了。
“劉工,劉工,你的車車卷死了一窩蛇,機器上麵全是血,可惡心了。”
“……”劉工他們又吭哧吭哧往過跑。
把袁警官也驚動了,跟著跑過來一看。
現場燦烈的啊,滾輪刀裡卷了好幾條蛇的殘屍,血肉糊滿刀刃,噴灑的到處都是。
袁警官把蛇碎片扒拉下來,拚了好久也拚不出完整的一條,隻能通過蛇皮上的花紋,仔細辨認後。
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短尾蝮,隻是三有,不是保護。我可在現場給你們批評教育了啊。記住,小心著點。”
羅慶財他們也鬆了口氣,然後圍著蛇窩開始琢磨。
“咋會有蛇呢?”
“冬眠的吧。”
“冬眠的這時候還沒醒麼?”
“可能是貪睡吧。”
“要是普通的拖拉機,動靜大,肯定早就吵醒嚇跑了,咱這個沒聲啊。”
“看來得裝個熱感……”
回去,問題上報,繼續討論。
緊急裝個蜂鳴器,再弄個聲波震動的裝置,臨時先用著。
平安無事了幾天。
等再輪到羅慶財盯班的時候。
手台又響了,“劉工,劉工,你的車車翻田坎沒翻過去,卡上麵啦,把水溝還給撞塌啦……”
劉工都想罵街了,“羅慶財,你是不是應該去廟裡拜拜啊,會不會沾上臟東西了,還是你有被動技能啊,機械抵抗者?以後真有智械危機,拯救世界全靠你了……”
罵街是罵街,人還得趕過去。
這回過去一看,“這邊濕度太高,光學攝像頭前麵的蒙片起霧了,高度差沒辨認出來。”
“備用的呢?”
“備用的是測繪的地形圖啊,有標示高度是正常的。”
“那是怎麼回事?”
“定位,定位,羅慶財,你們老板說的有源相控陣雷達呢?說好了用雷達定位啊,雷達呢?”
雷達還在報備呢,等著吧。
這東西生產廠家審批過了,管理部門審批過了。
天漢這邊安裝也得報備。
駱一航直接去的市局,市局看了文件都新鮮。
這玩意不是軍艦上用的麼,咋給挪到地上了,還能民用?
他們也拿不定主意,又上報了。
上報還沒給回信,天漢這邊公安係統已經傳遍了,種小米的小駱,又搞了個新鮮玩意,他們那要裝雷達!
而羅慶財先天機修聖體/機械抵抗者的大名遠揚,都傳到東北,傳到科學院農機實驗室去了。
劉工他們也認命了。
“天生的勞碌命啊,之前在北方,被風沙,被乾燥,被白毛大雪折騰的要死。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南方,又被潮濕,被野生動物,被溝溝坎坎折騰。咱這也算是經曆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