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名氣大了,糖果的銷量都高了一截,效果也算不錯。
該乾的事情也都乾了。
愛咋咋地吧。
駱一航隻能這樣自己安慰自己。
現在忙死了,顧不上他們。
——
央視報道一出。
轟的一下,不僅是德陽本地,雲貴川渝各地的電話全來了。
幸虧之前動作快,跟農科院捋清了流程。
不然憑清音農業這邊的仨瓜倆棗,還真應付不過來。
農科院那邊主要的是審定來訪者的資質和是否符合實驗需求。
現在“小滿一號”還沒有通過品種審定,還不允許推廣,隻接受有試驗田資格的場地種植。
新品種實驗和審核,有固有的標準。
自從1997年頒布植物新品種保護條例以來,申請了新品種5.8萬個,通過了2.2萬。
都是按照流程來的,農科院那邊做這個事情太多次了,妥妥的老本行。
所以就得他們來。
但是呢,還有很多從貓貓頭官號私信來的,個人農戶,以及並不是農戶卻想投身農業。
褚傑那邊會篩選一遍,回消息說現在還沒通過審核,隻能供給符合資質的科研機構和農業公司,請等審批完成再種植或者聯係當地農技站。
農技站是農業部門和農科院雙重管理,農業技術推廣的基層單位,找他們正合適。
不過一般到這一步就結束了。
大部分人也就是打聽打聽,或者一時衝動,
有個門檻在前麵,索性就以後再說吧,然後就沒有以後。
少部分人真的去谘詢了農技站,農技站也會進行一輪篩選,統計位置、氣候、土地麵積、水源、土質等等,然後彙總到德陽這邊。
一個新品種的種植實驗需要很多很多不同環境的試驗田。
有時候農業公司和其他機構所能提供的並不會全包括所有條件,就需要通過其他渠道補充。
比如通過農技站聯係到的普通種植戶。
再然後,就是更少更少的。
跨過門檻,聯係了農技站,發現不符合要求,卻又再次聯係,表明確實有苦衷,真的需要的。
就會轉到駱一航這邊,尋求規則之外的一些便利。
種植豌豆顛,畢竟也隻是種農作物,不是法律。
有限度的,手指鬆一鬆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這個度,就得由駱一航來把握了。
畢竟,“小滿一號”自身不能結種子,種植用的種子全靠親本雜交,現在是在平安溝的連棟溫室裡,用那些駱一航不太懂的技術快速催熟收集的。
數量有限。
比如今天。
就轉來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
發信者是一個名叫楊秉承的貧困大學生。
這位大學生給貓貓頭發了好幾封私信。
得到回應後真的找了當地的農技站。
可是農技站去他家的田地記錄了之後,等了幾天,通知說類似的試驗田已經有了,抱歉。
楊秉承不死心,又寫了很長一封信,介紹了自己家裡的情況。
他家在貴州遵義桐梓縣下麵一個山區自然村。
與眾多普普通通的鄉村農民一樣。
這名大學生的父母,半年種田,半年出去打工,供養出一個大學生,還拉扯著一個上初中的女兒。
隻不過,他家更窮一點而已。
去年,他母親生病了,醫藥費、手術費、營養費、陪護期間的住宿吃飯,掏空了家底。
再加上兩個主要勞動力無法打工減少的收入,一個普通的貧困家庭,即將落入更貧困的深淵。
信裡有賣慘的內容,但更多的則是在表達對新生活的希望,表達對靠著自己的雙手努力過上好日子的自信。
隨信一同發來的,還有學校的證明,當地農技站的證明,以及她母親的出院通知單,上麵有手術內容和賬單。
駱一航看了之後大受感動。
給楊秉承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想要去他家裡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