桄桄爺冷哼一聲,“慢慢悠悠,自救個啥子喲。”
駱一航笑道:“桄桄爺,我這是練功,慢慢打,真遇上事了也能打快。”
桄桄爺不屑的搖搖頭,“你這發力就不對,發力那麼遠,不等打到彆人,彆人已經打到你咯。彆人又不是木樁子,等著你打,跑起來你怎麼對。隨高就高,隨低就低懂不懂。你還轉身,轉身的時候一棒子腦殼給你打破。”
等等。
駱一航臉色一變。
能說出這番話,桄桄爺不像是不懂行的啊。
難不成……
“桄桄爺,您也會武術?”駱一航急急問道。
桄桄爺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哪能讓你走?
駱一航邁開大步兩步就追上了。
桄桄爺也不理他,悶頭往前走,九十多的老頭了,走的還穩穩當當不說,還走的飛快。
駱一航練了功夫這才發現,桄桄爺步伐有習慣動作啊。
更認定了桄桄爺肯定練過。
原來高人就在身邊。
“桄桄爺,您肯定會的對不對,教教我唄……”
“您看,我就跟您重孫子一樣,我爺爺都是您看著長起來的,咱爺倆有啥不能說的……”
“您又做木偶了嗎,好長時間沒去您那看木偶了,您給我看一眼唄……”
有道是烈女怕纏郎。
問題是桄桄爺不是烈女,女都不是,根本不帶怕的。
駱一航再怎麼纏都沒用。
桄桄爺一路走回家,咣當一聲關上門,把駱一航關在了門外。
駱一航拍了半天門也不開。
嘿,這老頭,油鹽不進啊。
哼,駱一航憤憤離開,小聲嘀咕,“我找我爺爺去。”
駱一航爺爺當然不會武。
不過年紀大啊。
桄桄爺遷來的時候,駱一航爺爺駱弘毅才二十多歲,桄桄爺那時候四十歲。
駱一航給爺爺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桄桄爺會武的事情。
結果駱一航爺爺也沒聽說過,更沒見過桄桄爺練武。
不過嘛,桄桄爺這幾十年,一直離群索居,住在村子邊邊上,當年村子還在台子上的時候他就在林子邊上自己蓋的房。
三線企業搬來後,平安溝整體搬遷,他還是住在最外麵。
跟其他人家都隔著老遠。
桄桄爺又獨身一個人,一輩子沒娶妻,沒兒沒女的,也沒見過外麵有誰來找他。
院門一關,他在裡麵乾什麼誰也不知道啊。
駱一航還想到了,桄桄爺家裡永遠鎖著的那間房。
村裡人都猜那裡麵是不是擺著家裡人的靈位。
但是駱一航在洞陽宮,可是見過覃彥清老道長放兵器的屋子。
跟電視裡不一樣,練武人的兵器,不會露天拿個架子都戳上麵風吹日曬的。
全都放進屋裡好好保存,還得經常保養才行。
這麼一看,疑點重重啊。
感覺太像固有印象中的世外高人了。
那麼,桄桄爺是從哪兒來的呢?
他從來沒說過。
但是,法製社會,有戶口登記。
咱還有人……
“喂,曹秘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