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外人都能看明白的,他怎麼能不知道呢。
但是他們奮鬥了這麼些年,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了,能做的努力都做了。
結果卻是桄桄劇團一天比一天差,隻有一批老觀眾還在看,甚至可以說隻有這些老觀眾還記得桄桄戲。
可是老觀眾年紀都大了,一個一個過世離開。
張團長都擔心,等這些觀眾全部不在人間之後,學了戲也沒人看,現在那批小學員也會流失。
桄桄戲就會變成隻存留於檔案中的曲種。
隻剩下一些文字圖片,最多錄像,供後人憑吊。
張團長不想這樣,但他又沒有辦法。
好在,老天爺送來了跟桄桄戲有如此淵源,又很有本事的駱老板。
——
認知一致的就好。
駱一航繼續說出了他的大方向。
“所以,要讓桄桄戲活下去,進而得到發展,第一步就是要讓劇團能自己造血。光指著財政撥款是不行的,得有觀眾。”
“而要有觀眾,又得先把桄桄劇傳播出去,最起碼讓大家知道有這麼個劇種。先知道,才有可能被吸引。說實在的,我就是本地人,今天以前,我都不知道咱們這裡有桄桄劇。”
張團長繼續報以苦笑,“駱總,我們是無能為力了,您如果有辦法,我們全劇團感激您的恩情。”
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空口白話似的。
但是他真的是拿不出感謝的東西了。
不過駱一航也不圖他的報答,微微一笑,擺擺手,再打個預防針,“我這邊的辦法,可能吧,不太符合傳統,您彆介意。”
張團長第三次苦笑,“都這樣了,我還顧忌什麼傳統,隻要您不搞歪門邪道。我……我就當看不見。”
駱一航再看向許老師,一直看著許老師點頭以後,這才繼續說道:“張團長您放心吧,我乾什麼肯定得讓您知道,您點頭才能乾,絕對不搞邪的歪的,不然桄桄爺拿鞋底子抽我我可受不了。”
可能是剛才氣氛搞的太沉重,開個玩笑沒啥效果,除了桄桄爺沒人笑。
“駱老板,您就直說吧,該怎麼做?”許老師終於
開口了。
駱一航卻兩手一攤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張團長:“呃……”
許老師:“嗯……啊?”
他倆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設。
桄桄爺倒是沒發出什麼聲音,但他有動作啊,把鞋脫了一隻。
駱一航趕緊開口,“沒有調查沒有發言權啊,我怎麼知道劇團裡有哪個點能用上,放心,我派專業人士過去。”
小趙,上場!——
第二天,小趙高高興興來上班。
腦子裡還在琢磨,是先衝一杯蜂蜜水呢,還是先薅點老板的茶葉呢。
蜂蜜水可以配魔芋爽,賊刺激。
喝茶就得配茶食,食堂裡昨天運了烤箱進來,不知道有沒有做蛋糕啊,家裡的麥芽糖做蛋糕會是什麼味,得好吃成什麼樣……
對了,山上的西瓜好像有能摘的了吧。
小腦瓜裡正幸福的煩惱呢。
結果因為左腳先進的公司。
被駱一航直接薅走,一把子扔去了南鄭桄桄劇團。
小趙都懵了,“不是,老板,我是個文案啊,文案啊,我又不懂唱戲,我哪會拯救劇團啊,球球了,老板,讓我回去吧,傑哥,傑哥才是主管。西瓜我還沒吃著呢。”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呢,西瓜都不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