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航前腳踏進辦公室,後腳又出來了。
轉頭去到了宿舍那邊。
確切的說是宿舍門口。
“錢小七、錢勇,還有莊慶生,你們仨乾嘛呢?”
這天寒地凍的,三個傻小子蹲在外麵,擺弄一輛三輪車。
三個小子聽見聲音,馬上站起來,錢小七主動解釋說:“老板,我們今天休假,沒有曠工。”
“知道,知道你們不是曠工。”駱一航記得排班表的,“我是說你們放假怎麼不回家。”
“天冷,路上遠,懶得跑了。”錢勇答道。
錢勇和錢小七是堂兄弟,他倆不是羅家村的,是更遠的一個村子人。
坐村村通班車回家要兩個小時。
今天這天氣,村村通班車坐著可不好受。
“那你們蹲外麵乾嘛呢?”駱一航又問。
“嘿嘿。”錢小七尷尬笑笑。
錢勇馬上搶答,“七哥把三輪車騎溝裡去了,後鬥撞歪了,我倆剛給它敲回來。”
錢勇雖然是弟弟,堂弟,但這倆人生日就差三個月。平時最喜歡欺負他堂哥。
吵吵鬨鬨感情很好的那種。
“騎溝裡怕啥,人沒事吧?”駱一航上下看看錢小七。
錢小七撓撓頭,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沒,沒事。”
“沒事就好。”駱一航點點頭。
乾農活的嘛,這電三輪啊,小五菱啊,又拉人又拉貨,還都是重家夥。
都是當消耗品在用的。
存活時間都不長。
然後駱一航又看向莊慶生,“你呢,咋回事?”
莊慶生衝駱一航笑笑,慢慢說道:“嗯,嗯,好看。”
“好看?”駱一航疑惑道。
莊慶生又點了好幾次頭,還是回答說:“好看。”
見莊慶生說不清楚,錢勇趕忙幫他答道:“這車掉了好大一塊漆,慶生看見了,說要把車車全給塗了一遍。我們現在正要調顏色呢。”
“這樣啊。”駱一航可算是明白了,怪不得地上還有一大桶油漆呢。
“去工房弄啊,這邊多冷。”駱一航指指台子上麵。
錢小七和錢勇一起搖頭,“老板,工房才冷呢,冰窖似的。這裡有從門縫鑽出來的熱氣,冷了還能進屋裡暖和。”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這仨小子不傻,精明著呢。
“熱的,巧克力,好喝。”莊慶生也跟著答道。
也挺會享受。
“那你們注意著點,冷了就趕緊進去。”
駱一航囑咐一句,推門進到宿舍樓。
剛說的熱巧克力,他也有點想了。
宿舍樓裡暖氣開的挺足,十一月底時候開的,今天降溫,又調高了兩度,挺舒服。
一層休閒區,彌漫著濃鬱的巧克力味道,這幫小子,最近喝挺多啊。
駱一航走到水吧裡麵,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
再用一點熱水溶解掉兩勺可可粉。
倒入牛奶中,再放一點點自家產的麥芽糖。
最後再扔幾粒棉花糖進去漂著。
喝一口絲絲柔滑,醇香濃厚。
看著棉花糖在熱巧克力裡麵緩緩化掉,一口比一口甜。
滿滿的小孩子的幸福。
喝了一杯熱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