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女心了。
一幫大男人,這是為啥啊?
“好看!”莊慶生回答的可大聲了。
錢家兄弟一起捂著臉,一人一句跟駱一航告狀,“我想刷個紅黑的,可霸氣那種”、“或者還是藍的,就本來的顏色,掉漆的地方補上也行。”、“莊慶生不乾,非要刷成粉的。”
莊慶生的回答,還是大大的兩個字:“好看!”
好吧,乾活的說了算。
“粉色確實挺好看。”駱一航上了車,坐到駕駛位,誇了一句,“主要是莊慶生刷漆刷的漂亮,顏色也好,畫的也好。”
一擰電門,電三輪日日日日往前跑。
“好像比原先還好開了啊。”駱一航又誇一句。
“刷漆的時候我給上了油。”、“我給除了繡”、“螺絲也全都擰了一遍。”
錢家兄弟又是一人一句答道,語氣裡可驕傲了,就差明著喊‘快誇我、快誇我’。
駱一航自然是不吝嗇誇獎,高高豎起大拇指,“你們還真有本事啊。”
“嘿嘿~~”、“嘿嘿~~”後車鬥裡響起一連串不好意思又控製不住的笑聲。
錢家兄弟可美了。
不過還有莊慶生呢。
一碗水要端平。
駱一航又問,“車上畫的魚和兔子是誰的主意,有什麼說法嗎?”
“魚,會遊。掉溝裡能遊。兔子,會蹦出來。”後車鬥裡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
“哈。”駱一航笑出聲來了都,看來這畫是莊慶生要畫的,代表著他對錢小七美好的祝願——再掉溝裡能跑。
不過聽語速雖然是莊慶生,聲音怎麼不對啊。
駱一航扭頭一看,好麼,莊慶生蹲在車鬥裡,上半身挺的直直的答話呢,太有禮貌了這孩子。
羅少安怕他喝風,拿袖子捂著莊慶生的嘴。
所以聲音才悶悶的。
駱一航再一次豎起大拇指,大喊道:“莊慶生你想的真好。真是太棒啦。”
後鬥裡又響起了嘿嘿地笑聲。
——
騎上粉紅車車,上到台子上,沿著大道一路往北。
新修過的路就是好開。
呼呼呼就到了蘑菇房那邊。
馬小乖果然回來了,正坐在蘑菇房配房屋簷下避風的地方,一手一根胡蘿卜,嚼的嘎吱嘎吱可香了。
這猴子也怪,就愛吃胡蘿卜。
能吃就好啊,猴子看上去狀態還不錯,還是膀大腰圓,皮毛油光水滑的,看樣子沒受欺負。
唯一變化是肩膀和後背的金色毛發中間多了兩條黑毛,這是已經換上了冬季限定款皮膚啊,看著威猛了不少。
而猴子旁邊還坐了一個人,穿著橘紅色製服,抱著一大盆泡麵,呼嚕呼嚕吃的也可香了,大冷天一腦門的熱汗。
四個小娃子跳下車,亂糟糟喊了聲“張警官好。”就算打過招呼,一起撲向馬小乖。
馬小乖看到羅少安他們,高興的站起來手舞足蹈吱吱叫,還把手裡的胡蘿卜遞過來給他們吃。
多乖巧的猴子。
駱一航則走向了橘紅製服,“小張警官,咋在外麵待著,多冷啊,屋裡暖和。”
蘑菇房的配房,同樣還是護林員和森林警的補給點。
小張警官笑著搖搖頭,指指身後,“吃口熱乎的也暖和。我出來透口氣,裡麵八個男人脫鞋了。”
駱一航聞言手一僵。
他本想著推門進去打個招呼呢,還是算了吧。
小張警官他們應該是四天前進的山,山裡隻有宿營地,可沒水洗漱,穿著冬季登山靴捂上好幾天,這小屋又不大……
算了,算了,有點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