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營圪台村這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駱一航已經早早睡下。
駱一航和張教授以及他的幾個男學生,就主宰了額爾德尼老支書家裡。
農村嗎,各家都大,空房有的是。
秦秋雁則和張教授幾個女學生一起,被安排在了村裡一位獨居的大嬸家裡,都是女性,方便些。
寂靜無聲的夜裡,整個村子已經安眠。
老支書的房門突然被急促敲響,哐哐哐猛烈的砸門聲。
還伴隨著“支書!支書快醒醒!出大事啦!”的叫喊。
將各屋全都驚醒。
“鬼叫啥鬼叫!能出什麼事!”老支書披著衣服打開房門。
見外麵是他們村委的乾事,名叫賀永茂的。
年輕的臉龐滿是汗水,滿是驚恐。
今天是他在村委值班。
洛一航等人也全都出來了。
賀永茂根本沒管老支書的起床氣,急匆匆說道:“氣象台打電話來。說十一號,十一號淩晨,有強寒流過來!”
“啊!”老支書的起床氣還有瞌睡,一下子被嚇沒了,打了個激靈,大聲質問,“今年怎麼這麼早?提前怎麼沒通知?”
賀永茂也沒耽擱,趕緊解釋:“氣象台說三天前發現一團冷空氣,不過很小,走的也慢,方向是往外蒙東部的,不會入境。”
“但是幾個小時前,那團冷空氣突然變大,並且快速轉向往咱們這邊來了,規模非常大,會伴隨強降溫,氣象台讓咱們趕緊準備應對。”
這是天災啊。
又一個天災!
近些年氣候本來就不正常,乾旱大水忽冷忽熱時有發生。
但為什麼偏偏是現在!
偏偏在收獲之前!
老天爺這是在給加難度麼!
“具體時間、持續時間、強度!”駱一航扶住已經有些站不住在打晃的老支書,問出三個重要問題。
對於天災,老支書是習慣了。
但問題是,這次要受災的是希望啊,村子脫貧致富的希望。
熬過了重重磨難,終於豐收就在眼前之時,來這麼一手。
對老人的打擊太大了。
賀永茂也是有本事的,他一點沒慌,全問清楚了才來報的信。
馬上回答說:“預計十一日淩晨到上午抵達本地;預計持續時間兩天以上,最長五天;強度……”
說到強度的時候,他也不禁打了個哆嗦,語氣中透著驚恐,“強度,降溫十四到十八度。”
“嘶~~”眾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消滅了一切幻想。
這麼強的規模,降溫十四到十八度,還持續一天以上。
現在溫度已經是個位數,寒潮一來,地表溫度肯定會低於零下五度,持續一天以上的話,田裡還沒開挖的土豆絕對全凍死了!
張教授也意識到了這點。
狠狠的一拍大腿,陷入了自責,“哎呀,都賴我啊,光想著再等幾天,再長長,要是提前準備,今天就開挖,就沒這事了!”
話雖如此,可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呢!
冷風氣流還會突變!
按照往年氣候,這邊到20號左右才會霜凍,時間完全來得及。
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況且也不是責任。
“事已至此,趕緊采收。能收多少收多少。”駱一航趕緊把事情揭過,專注眼前。
隨後掏出手機看下時間,“現在是十月九日晚十點半,距離十一日淩晨,淩晨,尼瑪隻剩一個白天!”
(現實中這場寒潮是十月二號到五號發生的。普遍下降8至12度,部分地區下降18度;白天最高氣溫從28度驟降到7度;最低氣溫從13度降至-5度。文中往後延了幾天。要按現實時間,那就是絕殺,沒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