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萊恩愣了下,皺眉道:“你有什麼話直說, 我聽不懂。”
“我罵你是個畜牲, 你不配做人!”何森冷冷道, “孩子和伴侶哪個重要都拎不清, 轉頭又想著賣子求榮?你這樣的家夥不配有伴侶!你根本配不上道格爾!”
如此辱罵,格萊恩額上的青筋狂跳,居然還能夠忍耐,隻是臉色愈發冷硬:
“你懂什麼?我是為了孩子好!更是為了格萊恩!之前你救了我的伴侶, 我感謝你,你害我得罪了祭司,我認了, 你當著我的麵讓格萊恩離開我,我也忍了,但這件事是我們的家務事, 請你讓我的伴侶出來!”
“他不會出來,更不會跟你回去!”
何森眼神示意兩邊的護衛小雄性,兩個人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 麵色嚴肅的把格萊恩攔下,客氣的請他出去。
格萊恩紋絲不動, 甚至原地坐下, 賴在門口。
何森想讓兩個小雄性把他給打一頓丟出去,想了想又放棄了。
他既擔心格萊恩和小雄性們動了手,就有了強行搶奪道格爾的理由,萬一攔不住人讓他得了逞……又憂心屋子裡的道格爾會一時心軟, 被花言巧語哄著,就抱著孩子回家去了。
有了這些顧慮,何森隻能把格萊恩丟在外邊冷著,先進門看看道格爾的情況。
道格爾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此時正在哄孩子睡覺,見何森進門,他忍不住輕聲問道:“……他走了嗎?”
何森:“還在外邊,估計會一直守著,看來是不死心。”
布蘭迪也勸道:“彆管他,他難道能一直守著嗎?餓了渴了肯定會離開,對付渣男最棒的方法是忽略他,心腸冷硬似鐵,好叫他知難而退!”
卡宴也道:“雄性彆寵著他,越寵越上天!”想起羅斯那厚臉皮又跳脫的模樣,何森隱隱感覺這是卡宴的血淚教訓。
道格爾還是有些發愁:“格萊恩脾氣很倔,我有點怕他真在外頭硬生生餓暈了……”
何森:“……”
布蘭迪:“……哪有這麼蠢的人啊。”
道格爾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布蘭迪心虛的摸摸鼻子,才反應把人伴侶給罵了。
何森心想著渣男罵就罵了,但看道格爾這藕斷絲連的架勢,他還真擔心對方想不開重回渣男懷抱,便主動轉移了話題:“道格爾,我們聊聊雌院的事吧,我很想知道。”
“雌院……”道格爾提到這個話題,臉上不僅出現猶豫的表情,更是恐慌厭惡與憎恨,並且恐懼占了絕大部分,“出來的時候,老祭司叫我們保密,否則會讓我們付出代價。”
“你現在和我們一派,我們肯定護你周全。”何森鄭重的保證道,“你找我們庇佑你,又和格萊恩決裂,已經站在了老祭司的對立麵,這時候還怕什麼?”
布蘭迪也道:“雌院裡的雌性婚前都沒有自由,難道你不想要幫助他們解救他們?我嫂嫂說話做事向來靠譜,說護著你,肯定護得住你,更重要的是,你說出雌院的事,給我們提供了情報,我們就更有把握解救那些雌性,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想到自己可憐的弟弟,卡宴也跟著遊說:“你也知道在雌院裡的辛苦,你忍心讓其他無辜的雌性重蹈覆轍嗎?如果不推翻它,就會有更多像你兒子一樣的小小雌性被送到雌院裡,從小和你隔閡,長大後甚至還怨你把他扔在那兒自生自滅。”
道格爾被何森布蘭迪的話漸漸動搖,最後卡宴的話更是戳中了他心中最害怕的一點,他囁嚅著嘴唇,顫顫巍巍、猶猶豫豫,把知道的事全盤托出。
原來,雌院在部落外的一片密林當中,道格爾也不清楚他到底在什麼方位,隻記得那附近有許許多多的溫泉。
“我們在那裡主要學習怎麼更好的伺候雄性……”
道格爾剛說到這裡,哽了一下,有些說不下去。
他本來已經遺忘了這一段黑暗的過去,現在讓他回想,身體居然越顫越抖,噎了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道格爾?道格爾!”何森一驚,見他險些暈厥,連忙拍打他的後背,不斷的喊他的名字,“你冷靜,你不在雌院裡,你很自由,你看看你的孩子,不要想那些糟糕的事情,你的未來很光明,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保護你。”
卡宴也跟著拍打道格爾的後背,心中對弟弟卡爾的處境愈發心驚,布蘭迪更是不忍心道:“要不然彆問了,他受不了,現在我們有線索了,隻要循著線索找下去……”
“不,我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