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回頭望向何森,解釋道:“一個其他族的獸人,腳斷了,過來偷我們的獵物,我估計是之前洪水衝來的。”
何森吃了一驚,忙道:“既然他受傷了,就把他放出來吧。”
“那可不行,”埃裡克語氣不善道,“偷了我們的獵物,我不打斷他的腿就好了!關他兩天!”
何森無奈,可埃裡克那麼生氣,他也不好亂發善心,隻能先和他一塊兒回屋。
隔天,何森早早的起床,拿著倆烤紅薯去了養殖圈裡,走進來才發現一個臟兮兮的瘦弱獸人小雄性,看起來隻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縮著一團正在睡覺,傷腿不自然的蜷縮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一推開柵欄門,那點動靜就把這孩子驚醒了,警惕的抬起頭。
何森看著心疼,走近了些:“你沒事吧?這個給你吃。”
“壞人、壞人!”那小孩盯著他,嘴一撇就哭了,“我隻是想吃個肉!十幾天沒吃肉了!”
他把滾到腳邊的紅薯又狠狠地扔了出去,差點砸到何森身上。
何森看不得人浪費糧食,他把紅薯撿起來,拍了拍灰:“這個雖然不是肉,但也很好吃的。”
“彆理這破孩子!餓他兩天!”
估計是聽到他的動靜,埃裡克也跟了出來,不高興道:“這家夥聞著有股臭騷味,估計是狐族的。彆理狐族人,個個狡猾透頂!”
那孩子見到埃裡克就怕,縮了縮脖子,哇得又哭了:“你是壞人!狐族人都是好人!你不要亂說!”
何森:“……”
他走到埃裡克的身邊,微微側頭小聲道:“這孩子看起來腦子好像不太靈光的樣子。他腳還斷了,我看著他就想起我受傷的時候……要不我們幫幫他?”
埃裡克不太願意,但看著小伴侶期冀的眼神,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治就治吧,之後還得派人把他送回去,送個傷腿的,彆人還以為我們狼族虐待他。”
他的話音頓了頓,衝著那狐族少年凶狠道:“聽到沒?老實點!我的伴侶哈森是個祭司,待會會給你治傷,要是反抗傷著了我伴侶,小心我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撅折了!”
狐族小雄性渾身一抖,顫顫巍巍的點點頭,望向他們的眼睛裡還帶著可憐的控訴。
何森被他看得內疚不已,心道待會兒下手輕一點,他讓埃裡克找了兩塊木板一些藤條,弄了許多消炎止疼的草藥,給狐族小雄性接骨固定。
那小雄性明明疼得不行,還咬著牙不敢說話,眼淚大滴大滴的流。
“居然被疼哭?還有沒有作為雄性的骨氣!”
埃裡克就在一旁監工,免得小雄性不老實,結果卻見到這孩子竟然哭了,他的小伴侶還手足無措的給他擦眼淚,臉色頓時黑了。
哈森回頭看了他一眼,見到他臉上的不悅,懂了,默默的快速收尾,站起身叮囑道:“這兩天你就先這樣適應著彆大幅度動作,兩天後再動,等骨頭長好,拆了木板就好了。”
狐族小雄性疼得臉色煞白,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療法,但能感覺出這個叫哈森的雌性對他並沒有惡意,就咬著唇忍下了。
何森忙活完,跟埃裡克先走了,給狐族小雄性留下一點空間。
他進門時還回頭望了一眼,覺得把人丟在養牲畜的圈裡不太好,忍不住道:“要不然讓他進門睡客廳吧?”
“我不喜歡沒親沒故的雄性住進我們家。”埃裡克拒絕道,“給他一個遮風擋雨的棚子就不錯!”
“他是個病號,又是個孩子……”何森猶豫道,“反正再不過多久,就把人送走了。”
可埃裡克還是不太樂意:“他偷吃了我們的獵物!我抓到他的時候,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
埃裡克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覺得那狐族小雄性看著就心眼多,像在故意裝傻。”
何森想了想,替小雄性辯解道:“唉,你彆亂懷疑人……他也是受傷了沒辦法,隻能吃我們捕的獵物謀生。”
埃裡克擺明了不信:“洪水過去那麼多天,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難不成餓到昨天才吃到一頓我們抓到的肉?嗬……”
“哥哥嫂嫂,你們在吵什麼?”布蘭迪揉著眼睛出來了,“我聽說昨天抓到了一個狐族的雄性?我長這麼大都沒怎麼見過狐族人,聽說他們長的都很好看……他在哪裡?”
埃裡克指了指隔壁的羊圈,臭著臉道:“狐族有什麼好看的,個個騷包心眼還多,身上還帶著臭味……你想去看就去看,回來和你嫂嫂說說,那人是不是看著就像在裝傻!”
布蘭迪去了,不多時又回來了,認真點評道:“那個狐族的小雄性,長得好柔弱啊,我問什麼他就回什麼,看著挺誠實的啊,沒什麼心眼。”
何森笑了:“你看,布蘭迪也覺得他沒什麼問題。”
埃裡克:“……”布蘭迪你是我弟弟嘛,怎麼眼睛這麼不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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