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和何森以為他們看錯了,回頭去布蘭迪新屋子裡找了找, 沒找到, 乾脆打道回府。
何森想了想道:“或許埋在泰戈爾的毛裡, 所以我們都沒看見。”
埃裡克也讚同的點頭:“他們要把崽子都給忘了, 肯定會回來找。”
倆人互相安慰著, 遠遠還沒到家,一聲響徹天際的哭聲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裡。
何森一呆, 下意識和埃裡克對視一眼,急急的往家裡趕。
沒到門口,他們就見到一隻圓滾滾的虎崽子靠在門上哇哇大哭,時不時還用腦袋撞大門, 門都快被他撞散了。
這對粗心的夫夫,居然真的把虎崽給忘了!
何森急忙上前, 把虎崽抱在懷裡, 小崽子淚眼朦朧,看到熟悉的人嘭的變成了三歲的孩童, 抓著何森的衣服, 眼淚鼻涕使勁往上擦, 嗚咽著哭訴道:“爸爸、爹爹不見了!寶寶怎麼也找不到他們!他們去哪兒了!他們不要寶寶了嗎?”
何森總不能把告訴他布蘭迪泰戈爾把他給忘了吧, 隻能抱著孩子好讓他先安靜下來。
雖然這事明擺著是布蘭迪泰戈爾那對迷糊夫夫的錯, 但埃裡克看不得雄性小崽嬌氣, 還趴在小伴侶撒嬌。
他把虎崽從小伴侶懷裡抱了出來,高高拋棄好幾個來回,虎崽終於破涕為笑。
埃裡克看崽子情緒穩定了, 讓他坐在自己肩上,冷不丁恐嚇道:“你爸爸爹爹走了,不要你了,以後跟我們過吧。”
虎崽一呆,瞬間哇哇大哭起來。
何森歎氣:“彆逗他了。”
何森看小崽之前聲嘶力竭,嗓子都哭啞了,怕他脫力,便把人先帶進屋裡喝點水。
“怎麼了?”住在圈裡的狐族少年冒出頭,“我剛剛聽到奇怪的聲音,不敢出來,你們是把奇怪的聲音消滅了嗎?”
何森和埃裡克:“……”
虎崽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你才奇怪!”
狐少年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歉:“是小孩子啊,對不起,我下次一定開門。”
虎崽乖乖喝了水,兩人抱著崽子去部落出口等,等啊等,布蘭迪和泰戈爾一直沒有回來。
埃裡克的表情漸漸凝重。
何森猶豫道:“……該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他不想做烏鴉嘴,但沒帶走虎崽這麼重要的事情,作父母的怎麼可能會忘記?
“我們得去虎族一趟。”埃裡克道,“你和我帶著虎崽一起去。”
何森一愣:“我可以留在部落,不用……”
“我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埃裡克沉聲道,“我有能力保護好你和虎崽,除了我自己,我不會把你拜托給任何人。”
何森心中一暖,他還是有些顧慮:“要是我們都不在部落,桑達策反了……”
埃裡克:“他怎麼策反,我們就怎麼把部落奪回來。”
他的聲音裡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至少何森信了。
他想了想道:“先彆急,我們再等一晚上,要是泰戈爾布蘭迪還沒回來,我們就去虎族一趟,把崽子送回去。”
埃裡克點頭。
他們回到家裡,狐少年德納還在院子裡等著:“他又回來了啊?”
他指的是虎崽子。
虎崽被敏感的擊中內心,撇撇嘴,眼睛裡瞬間汪洋,又要哭了。
“閉嘴。”埃裡克冷著臉嗬斥道,“這是我侄子,你算什麼東西?”
德納一愣,氣勢馬上一泄千裡,他默默蹲下縮成一團滾回圈裡,又成了那個弱小無辜的團子。
何森覺得埃裡克這話說重了,便放慢了腳步,轉頭對德納道:“他心情不太好……唉明天有人會帶你去新地方居住,我們可能得出門一趟,放心,那裡的人不會欺負你的。”
他和埃裡克在路上商量好了,把狐族少年德納送去雄院。
他倆出門讓一個狐族小孩看家也不太好,一來對方年紀小,二來不是狼族人,三來埃裡克也不喜歡這孩子。
把德納送去雄院,那裡的殘疾獸人不會因為他是狐族人看不起他,那邊的食物也充足,有很好的空屋子可以居住,雄院的獸人還能教他做陷阱,他自己也能自力更生。
德納一愣,眨巴眨巴眼睛,眼淚就掉了下來:“你也要把我扔掉了嗎?”
何森聽到“也”字,心道不妙,以為觸碰到了德納的心理創傷,他耐心解釋道:“沒有的事,你在那裡,你會生活的很好,等我和埃裡克忙完了這事,你隨時可以來看我們。”
德納把自己縮得更緊,悶悶的點了點頭。
何森進了屋,埃裡克臉色不好:“和他多話做什麼?”
“你彆太擔心了。”何森歎了口氣,拍拍他的後背,“我給布蘭迪泰戈爾他們占卜一卦,看看情況。”
埃裡克沉默的點頭,合上眼睛,似乎不敢看。
何森摸出龜殼,就布蘭迪泰戈爾的安危,占卜一卦,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