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獸人見哈森祭司跑得太慢,離雄院的路程又太遙遠,想了想提議道:“事態緊急,不介意的話,可以騎我的狼型。”
事實上,隻有準備結契或者已經結契的雌性,才能坐在自己的伴侶雄性的背上,但這時候何森已經顧不得許多,用不著對方多說,他已經跨上了狼背,飛馳而去。
雄院裡病倒的雄性確實不少,他們都被集中在雄院最大的屋子裡,身下簡單的鋪著稻草,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
有些雄性甚至有了病入膏肓之像,他們麵色蠟黃,看起來就像將死之人。
何森急匆匆的進門,先看了幾個病危病例,取出些草藥囑咐那些人如何煎藥,又繼續往下看,依照心中的藥方配置藥材,交給其他健康的人煎藥事宜。
直到二十三個病患全部看完,何森才有時間鬆了口氣,裡頭十八個看著像流行性感冒,五個看起來是食物中毒。
何森一邊慶幸著自己的藥材包足夠萬能涵蓋住了所有病例,一邊出門透透氣,才發現屋外有個眼熟的人影——德納。
狐族少年德納無措的站在屋外,來來往往的雄院獸人一見到他就狠狠瞪他,更有甚者,不客氣的撞向他,甚至想把他撞翻在地。
“你們彆這樣,這就是普通的流行感冒。”何森努力安撫他們,甚至伸手阻止了一個試圖伸腳把德納絆倒的獸人,“理智一點,我在這裡,我保證會儘最大努力醫治他們。”
雄院裡的雄性這才收斂了許多,不過仍衝著德納瞪眼,臉上依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斯諾克姍姍來遲,找人圍了這片地方,禁止某些好奇的獸人靠近:“大家離遠一些,千萬彆被傳染!”
埃裡克趕來的時候也被擋在外頭,他的臉色很不好:“我的伴侶還在裡頭!”
何森遠遠的衝他點頭,又去病窩裡轉了一圈,一方麵看看那些雄性是否好轉,一方麵監督著他們吃藥,等忙活好了一切,他才有時間仔細衝洗自己的雙手,走了出來。
何森還沒來得及走到埃裡克身邊,德納已經先一步衝了上來,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哈森,給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這沒什麼,流感不一定是你的錯,彆放在心上。”何森想了想,又叮囑道,“回去洗個澡,多洗手,彆被傳染了。”
德納感激的連連點頭。
斯諾克見何森平安的化解了危機,連同瞎眼獸人一起,上前感謝他的幫助。
何森連連擺手,謙虛的同他們說話,眼角餘光一直瞅著埃裡克,似乎很想過去。
曆經千辛萬苦,何森終於走到了埃裡克的身邊,對方想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卻被何森用一個手肘給擋住了。
何森道:“我身上可能很多病菌……等我回去洗了澡再抱。”
埃裡克不情不願,看小伴侶如此堅持,也是好放棄了。
臨走前,埃裡克警告的瞪了眼德納,似乎把這些人病倒的事,通通記在了他的頭上。
德納縮了縮脖子,低著頭沒有辯解,這番任由審判的模樣,令何森心生憐憫。
何森當場沒說話,隻是推著埃裡克離開,等走出一段路看不見人了,他張了張嘴,忍不住勸道:“這事不怪德納,誰也不知道這場流感是誰引起的……德納本身沒有症狀,又在我們那裡住了好幾天,我們都沒得病,他怎麼可能是罪魁禍首?”
“這事太巧,很有可能就是因他而起。”埃裡克話音一頓,突然歎了口氣,“哈森,我知道你總把事情往好處想,但這種事有明顯的因果……”
埃裡克雖然說得很平和,但何森感覺還是能從他的眼裡看出多疑與偏見,不免抿了抿唇。
他想了想道:“我們不能錯怪他人,有些人是無辜的,他們隻是在錯誤的時間去了錯誤的地方。”
埃裡克聽出哈森意有所指,他深知小伴侶的個性,也不再說些什麼,反倒提起另一個話題:“聽說,你今天騎上了彆人的狼背?”
何森:“……”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事情緊急,我沒有辦法。”何森簡單解釋來龍去脈,心中還是懷有一點點愧疚的,“這件事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騎上彆人的狼背,的確是我不好。”
“嗯。”埃裡克冷著臉應了聲,似乎還在生氣,他頓了頓,突然道,“是我的狼背舒服,還是他的狼背舒服?”
何森:“……”
他的嘴角悄悄上揚,墊著腳尖快速的親了口埃裡克的側臉:“這還用問?你的狼型我哪一處都喜歡,彆人永遠比不上。”
埃裡克甜蜜的同時瞬間想歪,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己的身下,何森瞧見了,與他想到了一處,眼神又撞到一處,那一刹那,兩人的臉瞬間爆紅。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