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安安穩穩的在家裡窩了幾天,又到了去神殿主持祈禱的日子。
布蘭迪決定和他一起去,還要帶上泰戈爾。
“不用了吧,”何森委婉拒絕,“安吉這幾天很老實,他已經不敢再做那樣的事了吧?”
布蘭迪撇撇嘴:“這可不一定,我跟著你一起去看看,他要是再惦記我哥,頭都給他打掉!他的護花使者要是來找茬,泰戈爾替我把他們頭都打掉!”
何森哭笑不得,隻好答應他和泰戈爾的同行。
虎崽泰迪暫時由埃裡克帶,布蘭迪還特地囑咐兒子去大舅那兒多學幾招捕獵技巧。
泰戈爾聽了這話,有點酸:“……我教的不夠好嗎?”
“狼族的捕獵技巧和虎族的捕獵技巧不一樣,有代溝,當然是都學最好!”布蘭迪胡攪蠻纏道,“哎呀,你看我哥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幫我帶帶娃怎麼了!”
現在知道有代溝了?當初給虎崽選名字的時候怎麼不知道?
泰戈爾心中雖有諸多抱怨,也不敢說話,他在這方麵也吵不過布蘭迪,還不如安靜的做個背景板。
三人一起去了神殿,安吉笑著迎了上來,目光掃過三人,臉上一僵,露出驚恐的表情,哆嗦著後退:“我、我先走了。”
何森:“……?”
他看看自己,再看看布蘭迪泰戈爾夫夫,不理解對方為什麼驚恐。
難道是上次把他嚇怕了嗎?
何森輕輕蹙眉,正思考著,身邊的布蘭迪不屑道:“這就是那個煩人的雌性?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都不用我出手,他就自己跑了!”
何森剛要說什麼,忽然瞥見泰戈爾的臉色深沉,他疑惑道:“泰戈爾,你認識安吉?”
泰戈爾下意識否認:“不認識,你在哪兒遇見他的?”
何森把安吉落水的事說了:“他說他失憶了,我們不知道他是哪一族的,也不知道他家在哪裡,隻好把他留在神殿。”
泰戈爾若有所思,突然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兩人點點頭。
何森開始主持祭祀祈禱,布蘭迪做他的幫手,獸人們做了日常禱告,結束後排著隊一個個來到何森麵前,向獸神尋求答案,以解開心中的困惑。
麵前的隊伍漸漸變短,前一個獸人轉身離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安吉,他居然又返回來了。
何森麵無表情,他雖然不想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安吉可不像君子,他該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關於他伴侶的問題吧……那樣可真是欺人太甚!
他冷冷的道:“你想問什麼?”
安吉道:“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這個問題太過於籠統,可何森隱隱約約感覺到某些東西:“如果是卑鄙的事,是不可能實現的。”
他拋擲龜殼的手毫不猶豫,心裡仍有一點點緊張,何森相信獸神是站在他這邊的,但他們隻是利益關係……或許連利益關係都有說不上,隻是簡單的雇傭關係。
龜殼尚未落地,被安吉一把抓住,他盯著哈森的眼睛,問他:“如果不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會死,你會讓給我嗎?”
何森:“……”
他捫心自問,不想讓任何一個人死去,但被人以死相逼,這個安吉也太過分了吧。
“不會。”何森假裝沒聽懂他說的話,帶偏話題,“生死有命,自殺是可恥行為。”
這是桑達教的,不想要被彆人帶節奏,就引出新話題把人帶跑。
安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間無語:“……”
排在他身後的獸人微微騷動,耳朵尖的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聯係前後文得出結論,這個雌性要自殺!
有認識安吉的獸人雄性迅速圍了過來,噓寒問暖道:“安吉,你為什麼要想不開自殺?”
安吉柔柔弱弱,悄悄望了一眼哈森:“我沒有想自殺,我隻是想向哈森祭司要一樣東西……但是哈森祭司好像不願意給我。”
謔,要東西變成這麼理所當然的事情了?還要禍水東引?
何森麵無表情,順著他的話繼續道:“你想要什麼東西,說出來,你不告訴我,我怎麼知道?”
這又是桑達教的,把曖昧的話刨根問底,不留任何死角。
果然,有直男雄性追問了:“安吉,你想要什麼?說出來,如果能給的哈森祭司一定會給,不給的,我就替你去找!”
一堆雄性興致勃勃的附和,頗有要以此展開一場競賽,一較高下看誰能贏得雌性心的架勢。
何森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雄性圍過來,這個安吉的手段可以啊,不過幾天居然籠絡了這麼多雄性的心?
安吉:“……”想搶人這樣的事怎麼可以直接說?說出來,這幫雄性肯定對他的幻想破滅,不會再幫他了。
何森見他沒法作答,便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往旁邊挪一挪,太多的人擠在這裡,後麵的人都沒有辦法繼續求問吉凶了。”
安吉固執的不肯走,雙手撐著桌案,盯著他:“我問最後一個問題。”
何森無奈:“問吧。”
安吉上下打量著他,一字一頓道:“獸神為什麼選了你?”
何森一怔,沒想到他突然會這麼問,但他很快反應過來,笑了笑:“大概是我長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