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序,你瘋了嗎?你敢跟樂顏動手,不怕宋司長打死你!”
“那我就打死她再說。”
霜序甩了甩震疼的右手,對陸漫漫說:“我可以給你麵子,但這個耳光是五年前欠的,今天給不了。”
“下次一定給。”她說。
陸漫漫都驚住了。
她這一麵跟沈聿麵前那個溫順安靜的小九,簡直判若兩人。
宋樂顏捂著臉瞪著眼睛都沒反應過來,霜序把手放進外套口袋,轉身瀟灑地走了。
那群女人氣鼓鼓地說:“她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囂張啊。”
“她囂張什麼,還不是仗著沈聿給她撐腰。”
“漫漫,你可得提防著點她,她肯定對沈聿賊心不死!”
陸漫漫看著霜序離開的背影,沒說話。
*
這一巴掌打的很爽,但並沒讓霜序的心情好多少。
就算給宋樂顏十個耳光,也無法讓時光倒流回去。
她被逼到今天這個處境,都是拜宋樂顏所賜。
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簡直有毒,沾上就讓霜序覺得心煩。
回到鬆明路的家,整個房子靜悄悄的,她在玄關站了一會,覺得什麼東西都陌生得很。
燈、沙發、實木餐桌、還有空空如也的魚缸。
她往沈家打了通電話,問她的烏龜有沒有找到,接電話的是王嫂:“它平常愛呆的
地方我都找過了,就是不見影子,真是奇了怪了。”
很好,連烏龜都拋棄她。
沒人要的小垃圾。
王嫂又關心她自己在這邊住得慣不慣,語氣很不放心:“回家裡住多好啊,你一個人在那孤孤單單地,回家都沒口熱飯吃。太太說給你請個阿姨,你又不要。”
霜序不喜歡單獨跟保姆住,小時候的陰影。
她無所謂地笑笑:“我自己在國外住了五年呢,早就習慣了,沒關係的。”
王嫂啞了。
掛了電話,霜序把臉埋進羽絨枕裡,憋得快要呼吸不上來時,電話響了。
“妹兒,睡了沒呢。”嶽子封的聲音聽起來總是喜氣洋洋。
“還沒。”
“那早點睡,明天咱們開遊艇出海玩去。”
不用想,沈聿跟陸漫漫肯定都會去。
霜序隨口胡編:“我暈海。”
“什麼暈海,你怎麼不暈我呢。你個浪裡白條遊泳白練了?”嶽子封說,“最近都不出來跟我們玩,叫你吃飯也叫不出來。跟你哥鬨彆扭了?”
“哪有……”霜序話還沒說完,電話被人接了過去。
接著,沈聿清朗的聲音傳過來:“怎麼了?”
霜序認命地歎了口氣:“沒事。我明天要先去看一下學姐,晚點去跟你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