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她們都沒想到,私底下說的話竟然被賀庭洲錄下來了!
霜序也很意外。
賀庭洲輕輕挑起眉梢:“喲。”
一幫哥哥都是看著霜序長大的,聽到這立刻坐不住了。
“你們腦子有病吧,這種事都乾得出來?在沈聿眼皮子底下整霜序,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我真服了,說得振振有詞,我還以為你們倆多無辜呢!”
“這顛倒黑白的嘴,沒去當律師真是可惜了,無罪都能讓你們說成死刑。”
“你們兩個瘋了嗎?”陸漫漫一臉不可置信,“小九要是出什麼事,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她說完這句,卻見嶽子封表情有兩分古怪,指了指電腦上還沒放完的視頻。
隻聽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後麵的聲
音更為清晰了。
“漫漫早就看她不順眼了,不好意思說而已,正好趁這次給她出出氣。”
“誰讓她老粘著沈聿不放,真礙事。”
現場霎時安靜下來,剛剛氣得要死的眾人都噤聲了。
本來就是她帶來的朋友,搞半天都是她指使的。
未婚妻看乾妹妹不順眼,故意大晚上的把人丟山裡……
那些眼神不言自明,陸漫漫愣了幾秒,本能為自己辯解:“你們彆這樣看我,不是我指使她們的。”
沒人說話。
一個是親手養大的妹妹,一個是即將訂婚的準未婚妻,這碗水他們端不了,隻能沈聿親自來。
何況,她親表哥賀庭洲在這坐著,誰敢說她一句?
嶽子封也很是頭大,他對陸漫漫的印象就是一個開朗可愛的小姑娘,沒有——至少看起來沒有,這麼壞的心眼。
陸漫漫看向沈聿:“你信我嗎?”
他緩緩抽了口煙,沒作聲。
雙胞胎眼看自己已經被錘死,怕沈聿發作跟她們算賬,急忙想抓住陸漫漫這根稻草:“漫漫,你不能不管我們呀,我們可是在幫你出氣。”
陸漫漫啞口無言。
沉默的氣氛,難言的詭異。
賀庭洲沒什麼反應,既不替自己的親表妹說話,也沒有身為兄長大義滅親的意思。
他懶散撐著下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但他隻要坐在這,就已經是陸漫漫最大的靠山。
霜序明白這一點,心想他特地出來,應該就是為了給陸漫漫撐腰。
不管究竟是不是陸漫漫指使的,都得看陸家的麵子,看賀家的麵子。
一片凝滯的沉默中,霜序開口道:“這事跟陸小姐沒關係。”
“她知道戒指在我這,我要是迷路回不來,誰給她送戒指?她那麼期待求婚,不會乾這麼蠢的事。”
嶽子封看她一眼,點頭附和:“對。我跟漫漫說過。”
氣氛總算緩和下來。
“我就說,漫漫不是那樣的人。”
沈聿不置一詞,把煙摁滅說:“回吧。”
一行人各自收拾東西,將行李搬上車,準備啟程返回市區。
陸漫漫走到沈聿身邊,跟他說:“昨晚的事我真的不知情,我不知道她們……”
沈聿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件事表態,他既沒有說不信她,也沒有說信她。不起波瀾的聲調,讓人覺得分外淡漠。
“管好你的朋友。沒有下次。”
陸漫漫從他的態度裡看出來了,他並不在乎她到底知不知情。他在乎的是,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了他的妹妹。
她忍不住感到委屈。
她沒坐沈聿的車,賭氣地扭過頭上了後麵那輛。
霜序出來的時候,沈聿正跟嶽子封在說話,見她過來,說:“坐庭洲的車回去。”
霜序想問什麼,沈聿摸了下她頭發,是安撫,也是讓她彆多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