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三次被阻礙,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霜序不想讓他覺得是自己在逃避義務,惹他生氣對她沒好處。思忖半晌,她朝賀庭洲走過去,踮起腳尖主動去吻他。
賀庭洲巋然不動,隻垂下涼薄的眼皮睨她。
霜序沒夠到,腳跟落回地麵,雙手揪住他襯衣領口把他頭拽低下來,親上去。
賀庭洲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但既不拒絕,也不回應。
霜序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吻技的確不怎麼樣,親了兩下不得章法,而賀庭洲毫無反應的樣子,有點傷人自尊心。
她親不下去,丟臉地鬆開他衣領,轉身想走,被一隻手臂攔腰扣住。
賀庭洲的嗓音從頭頂悠悠落下:“怎麼不親了?”
“你不是不想親嗎。”她是想主動示好,但他不願意下這個台階,她有什麼辦法。
賀庭洲說:“是你吻技太差。”
“……”霜序抿了下唇,沒忍住道,“說得好像你吻技多厲害一樣。”
“既然都這麼差,不如切磋一下。”
賀庭洲說著將她抱離地麵,大步走到床邊,把她扔到床上。他單膝跪上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霜序雙手撐著床想坐起來,正好方便了賀庭洲,他一隻手托在她背後,一隻手穿過她長發,扣住她後
頸吻上來。
他吻裡帶了一些難以言明的占有欲,吻到霜序氣息淩亂,才鬆開她的唇,去吻她紅得滴血的耳垂,吻她清薄細白的肩。
接著把她壓到床上,順著鎖骨繼續向下。
霜序用手背擋住眼睛不看,感官卻更強烈了,賀庭洲低沉的氣息像鉤子,性感得要命。
她渾身血液激蕩,潮紅漫上皮膚表麵,被燈光照得羞恥:“關燈。”
賀庭洲吻她鼻尖,聲音低而繾綣:“我怕黑。”
霜序阻擋他的力氣就小了。
於是被他順利得逞。
痛感讓她本能地往下看,賀庭洲勁瘦的腰腹,肌理隨著動作拉出極具色-欲感的線條。
她眼睛被燙到似的迅速挪開。
眉心疼得擰成一團,慢慢地,又像小船飄搖在溫柔的海浪裡,喉嚨裡發出情難自禁的聲音。
賀庭洲吻她耳根,在她最動情的時候問:“以前做過嗎?”
霜序顫著尾音回答:“做過。”
“跟誰做過?”
“……前男友。”
不存在的那位。
賀庭洲撐在她上方,手指一下一下撫著她鬢發,問她:“喜歡跟我做,還是喜歡跟他做?”
霜序喘得不成樣子,根本說不出話。
賀庭洲似乎對這個答案很在意,又問一遍:“你前男友做得好,還是我做得好?”
什麼毛病啊,在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霜序心裡罵他神經,把頭撇開,不想回答。
賀庭洲捏住她下巴:“問你話呢。”
她被他逼問出一身反骨,故意回答:“他好。”
“是嗎。”
賀庭洲忽然停下,把她整個人翻過去,腰窩向下塌陷。霜序的臉埋在枕頭裡,溢出抑製不住的破碎哼聲。
賀庭洲俯身吻她:“宋霜序,你就是個滿嘴謊話的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