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跟她睡了才來找你。”他說,“在我身上裝監控了?”
“這不是重點。”
“那什麼是重點?”
“你是真不懂嗎?”他漫不經心不當回事的態度,把那些好不容易消化的小碎片又聚集起來,堵得霜序火大。
她卷著被子坐起來:“你不是。你明明比誰都懂,所以你第一天就要求我,不允許我跟彆的男人發生關係。是我有求於你,所以你可以要求我乾淨,但我不能約束你,我隻是希望你最起碼尊重我一點,我又不是……!”
她眼圈都因為氣憤而漫上紅。
賀庭洲垂眼睨著她,忽然笑起來。
她更惱火:“你笑個屁啊!”
“怎麼不說完。”賀庭洲說,“你不是什麼?”
身上的熱度逐漸褪去,霜序慢慢感受到空調的涼意,隻覺得荒謬,她竟然真的跟他在這裡提條件。
他讓她不高興就說出來,這句話,可能隻有她自己當真了。
高漲的情緒全都回落,她把臉偏開:“算了。”
賀庭洲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她垂下來的長發撥到肩後:“我有說過,你不能約束我嗎?”
霜序胸口窩著一團氣:“你是沒說過,那我就真能約束你了嗎?”
誰能管得住他賀庭洲?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
賀庭洲把她連被子帶人一起卷到懷裡,俯首吻她側頸,吻她細白的肩,纏綿地、流連地吻。
低沉的聲線,帶點哄人的意味:“讓你咬你又不肯,那在我身上紋個‘宋霜序專用’,好不好?”
“……你有病吧?”
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果然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
“我沒跟她睡。”賀庭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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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序語氣還繃著:“我說的不止是今天。”
今天沒睡又不代表明天不睡。
賀庭洲:“以前也沒睡過。”
怎麼可能。
霜序頓了頓。又想,隨便吧,她在意的又不是這個,她隻是一點生理性的潔癖罷了。
“你們睡沒睡過跟我沒關係。”
她臉上寫著明晃晃的不信,賀庭洲捏住她臉蛋掐了兩下,語氣悠然:“怎麼沒關係?她可是垂涎我很久了,怪讓人害怕的。公主,保護好我。”
“……”
神經。
那麼一個絕色美人主動追求,他真的能無動於衷?
他跟人調情分明是老手,霜序對此持懷疑態度,但興許這個的確還未睡過,畢竟賀庭洲沒有必要用說謊來哄任何人。
他根本不需要在乎她高不高興。
等她從浴室出來,賀庭洲已經在另一間浴室洗完澡,半靠在她的床頭,手裡拿著她之前看到一半的書在翻閱,長腿交疊,鬆懶自在的姿勢。
那本書艱澀乏味,霜序每次看不到兩頁就會犯困,專門用來催眠的,不知道他怎麼看得那麼津津有味。
睡一半被鬨醒,她困極了,腦袋沾到枕頭就想睡過去。
意識昏沉間,有人揪住她耳朵,在她耳邊說:“宋霜序,明天給我買故事書。”
與其說是命令,不如說是理直氣壯的索求,仿佛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