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酒走過來的沈聿:“……”
“……”陸漫漫老實地把手放下,“我退出競爭。”
包廂裡眾人樂得不行,嶽子封捂住嶽子昭的嘴把她提溜走。
拿了平板把這個祖宗穩住,回來時,見左鐘提了杯酒:“來,正好沈聿也來了,我們敬妹妹一杯吧,慶祝她擺脫吸血鬼家族,以後自己做戶主!”
“來來來。”嶽子封馬上響應拿起酒杯,然後才遲鈍地反應過來,“等一下——妹妹的戶口沒遷到你們家?”
他瞪著沈聿的眼神裡其實有點內容,在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留後路,不然他那麼疼妹妹,怎麼會讓她自己立戶。
沈聿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沒解釋。
“妹妹比我們有魄力。”左鐘的語氣感慨又欽佩,“說真的,妹妹今天真的給我上了一課。”
他家裡烏煙瘴氣的事不比宋家少,那爹外麵三個私生子沒一個省油的燈,但他不如霜序果敢,能說斬斷就斬斷,一點不拖泥帶水。
曾經他眼裡柔弱乖巧,總是依賴沈聿的小妹妹,有勇氣做他不敢做的事。
霜序端起酒杯跟他碰杯,鄭重其事地說:“不用謝,記得交學費。”
左鐘樂了:“你跟著庭洲真是學壞了。”
霜序跟他開著玩笑,最愛插科打諢地嶽子封卻反常地沒吭聲,他視線在沈聿和賀庭洲之間來回走了兩遍,欲言又止,想說又不能說,不說又憋得慌。
沈聿不動聲色地喝酒,賀庭洲靠住沙發,氛圍燈曖昧不清的光落進他眸底,像被黑洞吸收了,極深極暗。
三個人之間異樣的氛圍,霜序敏銳地察覺。
她看看賀庭洲,看看沈聿,感到莫名:“怎麼了嗎?”
賀庭洲扯下臉上的紙條,手臂從她身後圈上來,拖著懶散的腔調說:“我喝醉了,帶我回家。”
“輸一局就跑,菜雞。”嶽子封呲著大白牙,好像剛才的微妙氛圍隻是霜序的錯覺。
她覺得古怪,又不明緣由。
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跟沈聿說話,現在已經說完了。她扶起賀庭洲,他仿佛真醉了,身體的重量往她身上倒。
霜序差點沒站穩。
“要幫忙嗎?”左鐘熱心地打算過來。
“沒事。”霜序說完,扭頭小聲在賀庭洲耳邊道,“彆裝。我扶不動你。”
賀庭洲這才慢悠悠站直了些。
霜序俯身拿自己的包和他的西服,等她直起身,賀庭洲手臂往她肩上一掛,身體再度倚靠過來,重量拿捏得讓她剛好能撐住。
霜序跟大家打了個招呼,扶著他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