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毀掉她的家以後,還要摧毀她的人格和人生?
這樣報複她,讓她再也無法去見秦烈,再也無法去麵對那個深深擔心著她的男人。
今夜以後,她再也沒有資格去見秦烈了。
洛南初咬住嘴唇,她很想死在這個晚上。
一直以來,留在彆墅裡,她都告訴自己,要忍耐。
她做錯了事情,她招惹了傅庭淵,她毀掉了洛家。
所以,她要忍耐。
被羞辱了,感到痛了,傷心了,難過了,害怕了。
都要忍。
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忍耐和討好並沒有一點作用。
這個人並不會因為她一點點討好而放棄折磨她。
那種羞恥,足以粉碎一個人全部的尊嚴。
傅庭淵立在那裡,他目光晦澀的盯著床上的洛南初,意義不明的開口道:“……恨?”
然後他笑了一下,笑容裡藏著一絲陰霾。
如果真的僅僅是恨就好了。
那樣的憤怒,不顧一切的想要她與秦烈決裂,那些煩躁的心情,如果僅僅是恨就好了。
有什麼東西已經呼之欲出。
然而他不想去確認那些。
有什麼好確認的呢?
他陷進去的東西裡麵,洛南初早已經抽身離開。
他想到這裡。
心裡麵某個地方便一點一點冷了下來,然後那冷意便伴隨著血液流竄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