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那一槍,並不是打在要害上,但是,也夠嗆了。
沒人救他,燕如羽鐵定是要一命歸西了。
他們兩兄弟得事情,蕭鳳亭也不參合,他拍了拍傅庭淵的肩膀,“那我走了。”
傅庭淵點了點頭:“嗯。今晚謝謝你了。”如果不是蕭鳳亭查得路線,他也不會趕的這麼及時。
蕭鳳亭笑了笑,看著傅庭淵似乎欲言又止,就見他已經掐滅了煙,轉過身往洛南初的病房裡去了。
傅庭淵坐在病床邊上,握住了洛南初的手,洛南初似乎被他吵到了,微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傅庭淵說了什麼,她又重新閉眼沉沉睡去。
蕭鳳亭看著傅庭淵的側臉,那表情格外溫柔。
他點了一根煙,輕嘖了一聲,終於還是沒說什麼,披上披風外套轉身走了。
感情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如果真能自控,那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了。
他緩緩吸了一口煙,看到唐傾發來的短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他隨手回了幾句,關了手機,往醫院外麵走去。
秋天到了。
他呼出一口煙,目光晦澀的望著冷夜。
那個人的忌日,也快到了。
回憶如同潮水,見他淹沒,那些過去,是替身如論如何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
西山公寓。
白芷顏把染著血的子彈挖出來放在鐵盤上,又低頭拿著針線在他血肉模糊的傷口上縫針。
靠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袒著胸膛,嘴上叼著一根香煙,眯著眼睛望著她笑。
好像根本不疼似的。